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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徹底被關閉之後,譚寧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草藥味道。
很輕,但卻不容忽視。
是誰生病了?
還是說,傅湛的病還沒好。
譚寧不由側頭看向傅湛,見他神色氣色倒也並不差。
“看我做什麼。”傅湛的聲線平靜,“拿我跟別人在心裡做比較?”
“……”
好了,不用擔心了,還是很有活力。
懟人的活力。
但譚寧現在沒心思跟他互吵,閉上眼,“陳洋哥,我睡一會,等到了你叫我。”
“欸,好。”陳助在前面應。
聽到答覆後譚寧就真的睡了。
她這兩天真的太累,總感覺一閉上眼就能進入睡眠狀態。
不知睡了有多久,她的呼吸聲逐漸平穩。
因為腦袋靠在窗戶上,隨著汽車的顛簸,微晃的腦袋一下下輕磕在玻璃窗上,發出聲響。
一隻有力的手將她腦袋掰了過來,放在自己肩上。
在他肩上睡可比在靠著玻璃窗舒服多了,迷迷糊糊的譚寧意識不受自己控制,只想尋求更舒服的姿勢,便徑直把腦袋窩進他的懷裡,手也環上了他的腰。
像在抱一隻巨大的玩偶熊。
傅湛沒動,任由她抱著,淡聲道:“你還真是會得寸進尺。”
只可惜睡夢中的譚寧才聽不到這些。
傅湛也沒管她,繼續低頭看著檔案。
但奈何那懷裡的小腦袋一直隨著車子顛簸的頻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他的下巴,柔軟的髮絲帶過面板,是輕微的癢意。
傅湛甘拜下風,輕嘆口氣,將檔案放到一側。
而後伸手一撈,把她摟進自己懷中。
譚寧睡得更熟了,小臉上是平靜的素氣,一動也不動,睡的極其乖巧。
彷彿回到了曾經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他偶爾忙碌於工作,每次回到公館的時候,就有她和狗。
她在家裡總是很隨性,只穿一件寬大的短袖,裡面什麼都沒有。
他偶爾應酬喝多了酒,就會被她扶著去脫.衣服。
但一般傅湛是不許的。
“別碰我的衣服。”他低聲。
“知道知道,我不是別的女人,我是圓圓。”譚寧一邊哄著他,一邊皺眉低頭去解他的領帶,“哥哥好乖,哥哥最乖了,別亂動。”
傅湛一手抓住她搭在領帶上的那隻手,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