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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藏月是化了妝的,但此刻的臉色蒼白至極。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難怪時隔半年,聞延舟突然要帶她參加宴會,難怪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那麼古怪,難怪女人無緣無故罵她……男人們是把她當成囊中之物,而女人們,是把她當成手段出奇的競爭對手了。
只有她一個人矇在鼓裡。
只有她一個人被聞延舟矇在鼓裡!
樓藏月得知真相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想離開這裡,但緊接著就記起來,這裡是海上,四面無依無靠,她能逃去哪兒?
聞延舟早就說過,“逃都逃不掉”。
他計算好了這一切,樓藏月不知道是因為恐懼無助,還是因為絕望辜負,眼眶急劇紅了起來。
眼淚剛掉下來,就被她快速擦去。
她怎麼還會哭?
她不應該因為那個男人哭的,他對她無情無義又不是第一天,比起哭,她現在,更應該做的,是自救。
她離不開這艘船,敵眾我寡,真動手也反抗不了,她只能清醒起來,抓住所有能自救的機會,不讓自己淪為聞延舟換取利益的籌碼。
她平復下心情,重新回餐廳。
聞延舟依舊坐在那個位置,而他對面的老總已經換了一位。
他的身份擺在那裡,從來只有別人上趕著捧他的。
樓藏月慢慢走過去,聞延舟神色清淡地聽著那個老總對自家公司誇誇其談,沒怎麼搭腔,樓藏月回來他才抬了下眼。
“去那麼久?”
樓藏月只是“嗯”。
她注意到,這個老總也帶了一個女伴,女伴看著年紀非常小,都不知道是否成年。
如果說樓藏月是清冷豔麗的百合花,那她就是柔弱得彷彿誰都可以採摘的洋甘菊。
那個老總也看出聞延舟興致缺缺,決定下猛藥:“聞總有沒有想法再助助興啊?”
聞延舟眼皮都沒抬起來,端起配餐的酒,抿了一口,不經心地問:“怎麼助興?”
老總嘿笑:“讓我們小雛菊兒伺候聞總‘午睡’吧,這中午休息得好,整個下午都有精神,今晚的晚宴是重頭戲,聞總得養好精神才行。”
小雛菊兒不太可能是女孩的名字,老總這麼喊是在告訴聞延舟這女孩還是個處。
樓藏月眼皮強烈地跳了一下。
這不單單是給聞延舟送女人,按照遊戲規則,聞延舟收了他的女伴,就要把她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