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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月臉色一變,只好點了點頭。自己最欣賞的一幅畫,居然還是不能夠和喬淺初比肩嗎……她捏了捏拳頭,朝喬淺初的方向看了一眼。
喬淺初平靜地望著她。
陸月眼神一轉,看見了臉色陰沉的周倉林,一震,目光轉了回來,不與周倉林對視。
她只要死咬著不放,誰又能說這畫不是她的?
“那麼……”江承北的笑容微微收了起來,目光中暗藏鋒芒,竟然有些凌厲,“你在後期改用左手作畫?”
一語激起千層浪。
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全校只有一個人慣用左手,而那個人站在觀眾席裡,手中並沒有畫稿。
大家看陸月的眼神變得有些疑惑起來,目光在陸月和喬淺初之間來回轉動。
評委席中站起了一箇中年的男人,頭髮半禿,帶著眼鏡,眯著眼睛看了看畫作,點頭道:“確實,左手作畫的痕跡明顯,線條傾斜度也完全相反--這位同學,你能不能用左手現場畫一幅?”
全場立刻陷入了僵局。
素描線條往右斜,確實是左手作畫的痕跡。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陸月的身上,期待著陸月的回答。
陸月漲紅了臉,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她抬眼看了看周倉林的臉色,手抖了抖。
江承北做事的風格果然和他的性格一樣,乾脆利落鋒芒畢露,毫不隱藏自己的目的,也容易讓對方下不來臺。但他好像並不在意。
陸月的嘴唇再次動了動,目光轉向了喬淺初。
喬淺初看了她一眼,轉頭看著周倉林的臉色。見他突然一嘆--半生的教學生涯,在臨近退休時迎來了致命的一擊。今天這個畫展有許多知名的媒體,一定會藉機將這個訊息進行大肆宣傳,不會輕易放過這個話題。他的老臉全市丟盡了……但即使是丟臉,也不能包庇,否則這個事件最大的受害者是喬淺初。
周倉林一輩子,能看得上眼的人不多,喬淺初算是他眾多學生裡最出色的一個。畫工並不是最好的,但論起畫裡的內涵和思想,她是一流。
好畫就是這樣,每一幅畫都應該是一個故事。
喬淺初的目光在周倉林的鬢髮上定格,隨即立刻轉身走向了臺前,衝江承北笑了笑道:“畫展的時間有限,現場作畫不太實際,再加上人多嘈雜,畫出來的水平肯定不及現在的。說到左手作畫,陸月剛進來時和我一起練習過,可能這次是想換一種風格和心情,特意用了左手--下面還有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