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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那邊……”她細細看著穆南煙的表情,輕聲道:“順勢右邊鎖骨骨折了,皮外傷太多,因為是摔倒了之後又往後滑了一米左右,左手的手臂傷口感染,腳踝脫臼,輕微腦震盪。”
穆南煙默默地聽完這些,走了過來,看著喬淺初,“淺淺……”
“我知道。”喬淺初起身,環住了他的腰。
穆南煙回抱了她,將下巴扣在她的頭上道:“醫生也說了,你要多吃點東西,照顧好自己的睡眠,需要住院觀察,但是你換了張床就比較難入眠,我們每天早晨再過來。”
“嗯……不準備去看看她嗎?”喬淺初道。
穆南煙沒有回答,過了很久,她的頭頂傳來一聲輕嘆。
很多記憶猝不及防地湧了上來,他一直將謝雅棠毫不猶豫地劃分在敵人的那一類裡,不與她親近,也向來冷眼相待。但謝雅棠不論是在記憶力還是現實中--儘管他不想承認--確實是無可挑剔的。
她幾乎……就像自己的親生母親。
穆南煙立刻皺眉,將自己的想法強制性地趕出自己的腦子,但很多還未忘記的場景像浪潮一般湧了上來。
“阿穆,吃不吃這個?”謝雅棠拿著棉花糖。
穆嚴松的家教極嚴,他從小便被勒令不準吃零食,但孩子畢竟是孩子,一次被發現自己偷藏了一些糖果和廉價零嘴,穆嚴松就將他關在房間裡餓了三天。之後,謝雅棠便想著法子弄到一些他感興趣的東西來哄他。
“不吃,走開。”小男孩怨恨的表情不變,刻毒地看了謝雅棠一眼,竟然在笑。
“那你想要什麼,和阿姨說,阿姨保證給你變出來……”
“我想要我媽,你能給我變出來嗎?”男孩的嘴角彎起一個譏俏的弧度。
謝雅棠一愣,黯然離開。
場景變換。
他報考的那一天,穆嚴松和校領導打過招呼,不准他改掉志願。
而他那時候已經有了計劃,要和柏蕊一同赴美國深造,專業並不是穆嚴松為他選定的管理學和營銷學,而是法學。
他拿著膝上型電腦找了一家咖啡廳,登入報考的網站時改掉的也並不是志願,而是密碼。
就在穆家興高采烈地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穆南煙堂堂正正地走進家門,與穆嚴松發生了最激烈的爭執。
“別打!不能打!”謝雅棠攔著穆嚴松,嘴裡只有這一句話被反覆唸叨著。她的恐懼和不安就表現在臉上,她是真的害怕他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