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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一股難言的委屈湧了上來。
她知道孩子沒了。
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不知道是誰的錯,誰也不能怪,誰也不能怨,只能默默地承擔……這才是最讓人難受的地方。
喬淺初輕輕伸手摸著自己的肚子。
一抬頭,撞進了一雙墨色的眼睛裡。
痛苦的表情還來不及收起,她慶幸自己沒有流露出更多的情緒--穆南煙醒了。
“你醒了。”喬淺初輕聲道。
--真的是輕聲,因為她已經沒有聲音了,喉嚨裡只有氣聲,沙啞得不成樣子。
她咳了咳,作罷,胸腔裡的疼痛在和穆南煙對視之下更加明顯了。
穆南煙坐直了身子,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裡,力道很大,什麼也沒有說。
“我沒事。”喬淺初漠然地道--她想她應該從現在開始練習了,因為天一亮,她應該要對很多人說同樣的一句話,我沒事,不用擔心。
“想哭就哭吧。”穆南煙輕聲道,聲音嘶啞。
喬淺初搖了搖頭,她沒有眼淚了。在把孩子流掉的時候,眼淚也混著汗水一起流掉了。現在眼睛裡乾乾澀澀的,只有生疼的情緒在蔓延,孤獨、絕望,沒有悲傷。
一個生命剛剛從她的身體裡剝離,她還來不及尋找自己失去了什麼,沒來得及想清楚自己為什麼失去……有什麼權力悲傷。
“哭一哭吧。”穆南煙勸導著。
“我沒事。”喬淺初再一次重複,卻還是失聲的氣聲。她作罷,不再說話。
穆南煙閉著眼睛,胸腔裡的恐懼在她醒來的一瞬間被抽出,但是又在剛才她搖頭說著沒事的時候被灌滿。
他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門開著,血跡從門口蔓延到了臥室,她是不是看見了什麼?誤會了什麼?
但隨即一想,否定了自己的這個設想。
門突然被開啟了,一個人影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看見床上相擁而坐的兩個人時突然愣住了,訕訕地笑出了聲。
“是我。”謝西恬的聲音。
“你高跟鞋呢?”穆南煙問道,穿了高跟鞋就算再輕手輕腳都會發出聲音,剛才謝西恬沒有發出。
“在這兒,”謝西恬晃了晃手上提著的,鞋子,“我以為你們都睡了,想過來看看。阿初已經……醒了啊?”
“嗯。”穆南煙道。
“我沒事。”喬淺初道,有點聲音了,但還是沙啞著。
“沒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