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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道:“我一開始只是當做工作,不管是為誰,都是工作。後來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具體哪裡不一樣了我也說不上來,但是我從前工作的地方,比不上這裡有人情味......”
他提到了“從前工作的地方”,並沒有明說。
喬淺初瞭然。
她也倒了一杯,伸手和李然的杯子相撞,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哐”聲響在了兩人的耳邊,隨即喬淺初喝了,李然則慢了一步,靜靜地看著喬淺初將那一杯喝了乾淨。
“我很少朋友,”喬淺初開口,等著李然將他杯中的東西喝淨,才繼續道:“從小到大都是。女生朋友只有唐一心,男生朋友幾乎沒有,你算是一個。”江承北也算。
也許是太難接近,也許是接近之後關係都會變質,所以喬淺初比較抗拒的一點就是深交。
因為珍貴,所以更加珍惜。
李然的眉頭一跳,在聽見那個詞之後更加痛苦地皺了起來,手中的杯子也捏緊了,手指的指尖開始泛白,全身都幾不可見地抖動了一下。
他有什麼資格去當那個稱呼?從一開始的接近到後來的利用,他不允許自己動什麼真感情,但是結果他還是動了。
他抬頭看著喬淺初,眼神裡有什麼東西是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的。
喬淺初忽略了他的目光,繼續道:“我不能說今後的事情,今後的事誰也說不準,我想說的是現在我還是將你當成朋友。我希望的是那個發郵件給我探討畫稿細節、會為了一個上色不均的問題而跑遍整個城市買顏料的李然,還能夠在我面前出現。”
李然沒有說話了,他捏著杯子的手更緊了。
很多話他不能說,不敢說,也不想說。這麼多年他努力打拼,對畫畫的熱愛和熱情從來沒有退卻過,他不擇一切手段去實現他對這件事情的熱愛,雖然他知道在他努力的這個過程裡,會有很多人受到傷害。
喬淺初看著他的表情,沉默了下來。
“吃東西吧,”李然終於開口,卻是轉移話題的話,“菜都涼了。”
她點了點頭,伸出筷子夾菜。
手機靜靜地躺在桌上,沒有發出任何一聲的震動。從前這個點只有南煙會發來資訊,今天突然安靜了下來,她還有些不習慣。想到南煙現在應該一個人在吃東西,或者虐虐蘇季青和唐一心,或者和謝西恬聊聊天,喬淺初唇角情不自禁地揚了起來。
“喬前輩。”李然的叫聲將她拉回了現實。
聽到這句稱呼,喬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