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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雅棠心疼地看著她,立刻走了進來,伸手就將喬淺初往自己懷裡摟,輕輕拍著她的頭。
“沒事了沒事了......”謝雅棠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是任何一個人看見這樣的場景,大概都不知道怎麼樣去安慰。失去了自己的至親,這樣的事情誰都要經歷,但是阿初還這麼小,為什麼要讓她經歷這麼多的不公平?
喬淺初在進入謝雅棠懷抱裡的那一瞬間突然有了淚意。她從那天哭了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流過眼淚,即使是去了老房子,在喬美琳睡過的床上躺著,在她曾經坐過的沙發上坐著,看著媽媽留下來的所有的痕跡,她都哭不出來了。眼眶只會酸澀,但不會溼潤。這一刻的感情湧入,也許是因為這樣的感覺似曾相識。
穆南煙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嘴唇緊抿。他看不見喬淺初埋在謝雅棠胸膛裡的臉,但是他看得見淺淺正在輕輕顫抖著的身體和緊緊攥著的拳頭。
謝雅棠轉頭對著穆南煙揮了揮手,穆南煙輕輕點頭,伸手將門帶上了,走到了陽臺處,關上了門。
喬淺初待在謝雅棠的懷裡,很久都沒有說話,強忍著淚意,緊緊咬著牙。
“傻孩子,”謝雅棠輕聲道:“想哭就哭出來,你老是壓著自己幹什麼?你身邊有那麼多關心你的人,有那麼多希望你幸福的朋友,你沒有失去一切啊。”
喬淺初顫了顫,眼淚出來了。
她沒有放聲大哭,事到如今她已經做不到完全放開地嘶吼了。當時那一刻的情緒已經凝固,而哀莫大於心死。
謝雅棠抱著她,摸著她的頭髮往下順,觸手柔軟的髮絲讓她更加心疼了,“很難受,對不對?”
喬淺初在她懷裡,輕輕點了點頭。
當然難受,難受得下一秒要窒息。她什麼也幹不了,甚至從腦子裡隱隱生出了很多她以前沒有生出的疑惑和責怪。
一邊是殘存的理智,一邊則是漫天鋪地要將她撕碎的感性--為什麼南煙沒有在柏蕊一來到江城的時候就出手?為什麼他沒有在她流產的時候就拿走柏蕊所有的股份讓她滾蛋?為什麼......他要和柏蕊擁有那個她無法跨越的十年。
她也明白這後來的這麼多事情根本無法預知,也能在冷靜下來的時候思考南煙沒有這麼做的原因,但是她即使知道和明白,還是忍不住要怪罪--否則她還能怎麼辦?柏蕊就算用命來還,也彌補不了任何了。
“媽都知道,”謝雅棠輕輕拍著喬淺初的背,低聲道:“難過你就哭,總會有懷抱給你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