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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學深點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地上了車。
車內的氣氛沉悶又緊張。祁學深張了幾次口,最後在穆南煙深沉的目光中,艱難開口道:“柏蕊的事……”
穆南煙動了動嘴角,轉頭定定地看著祁學深的眼睛,似乎在等他說下去,似笑非笑。
祁學深也的確是硬著頭皮往下繼續說了,“當時我雖然沒在現場,但她的性格你我也是清楚的,的確是自私了一點……但是絕不可能會殺人。你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監控,簡訊,指紋。祁學深,迷魂湯被灌多了也該醒了,她這一次不是過家家的時候扯掉了一個玩偶的手,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穆南煙的眼神冷了下來,譏誚地笑了下——在清晰地看見祁學深眼神裡面一閃而逝的慌亂時,他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失望的。
曾經多年的好友,因為柏蕊而徹底站在了分界口,從此分道揚鑣,再無回頭的可能。
“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祁學深迎上穆南煙的目光,脊背一僵,再多的話也開不了口了。
車身上面剛好有一盞暈黃的路燈,穆南煙揹著光,祁學深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從此刻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壓迫感,他也能察覺到他此刻的低氣壓。
“沒有,”穆南煙說,聲音平靜而冷淡地提醒道:“祁學深,如果你不想你的這輩子被柏蕊給毀了的話,以後就少管她的閒事。”
祁學深的手心捏出了汗,“我……她是我的朋友,這件事我不可能會坐視不理。”
穆南煙沉默了幾秒,隨即笑了一下,開口道:“是因為朋友,還是放不下?如果從未得到過,是不是也就不會這麼捨不得?你和柏蕊之間的事,我不說但不表示我不知道。祁學深,你恐怕已經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你和她之間的那一夜並不能成為你現在為她所做事情的正當理由,如果你非要這麼做,其實我們都看得見結果。”
祁學深沒想到穆南煙突然提了這茬,臉色頓時一陣青白。他本以為這件事柏蕊不說,就代表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在柏蕊和穆南煙剛開始分手的那段期間,柏蕊夜夜醉酒,而他一直都照顧她陪在她身邊。然後在某夜,她把他當成了穆南煙……
“你怎麼會知道的?”祁學深感到一陣尷尬,移開了視線,勉力笑著道。
“不要奢望不透風的牆。”穆南煙淡淡回道,隨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開啟車門下了車。
祁學深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陣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