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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衣冠楚楚的謝六郎。
謝六郎臉色微冷,對父輩安排的婚事並不滿意。他青睞的是桃家嫡長女,可惜那位名滿京都的才女已非完璧之身。
得知這噩耗他心死如灰,乾脆不再掙扎。
是娶‘桃二小姐’還是‘杏二小姐’,他興致缺缺,哪怕坐在這聽父輩間的你來我往,也是左耳進右耳出。
他這般風輕雲淡,落在桃箏眼裡竟是好的。
一番長談,兩家婚事敲定,桃箏心如鹿撞地離開,一路走到香氣飄飄的後花園,迎面撞上從老夫人那過來的桃鳶,她臉色煞白,屈身行禮:“阿、阿姐。”
桃鳶身邊只帶了一個婢女,瞧不見寒蟬的影子。
“見過謝六郎了?”
她不喊起,桃箏只能保持俯身垂眸的姿勢:“見過了。”
“謝六郎好看嗎?”
桃箏驟然抬眸,彷彿忘記了怕,老母親護崽的架勢:“阿姐,桃謝兩家聯姻,爹爹選中了我。”
桃鳶看她兩眼,視線落回花開金燦的長生菊:“風華逼人謝六郎,言過其實,長得也就那樣罷,虧你拿著當寶。”
“阿姐沒見過謝六郎,怎麼就篤定言過其實?”
“我沒見過,阿兄見過啊。”
桃家這對兄妹男俊女美,完美繼承清河崔氏的好容貌,若是旁人說謝六郎長得也就那樣,桃箏定然不服。
可說這話的換成桃毓、桃鳶,桃箏臉面掛不住。
她已然將謝六當做夫君看待,容不得外人說不好。
“阿姐背地裡論斷外男容貌,這不好罷?”
“怎麼是背地裡?當著他的面我也會說他言過其實。”
桃箏噎得說不出話,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驚訝道:“阿姐怎麼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
“是麼?”桃鳶側身拿正眼看她。
“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以前拿你當妹妹,所以待你好,你做了那等事,我們就不再是姐妹了,是仇人。從今往後你最好避著我走,否則別怪我不給你臉。”
她說完話就走,根本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
見多了‘軟刀子’,像這種明明白白直截了當捅向心口的‘硬刀子’,桃箏還真沒見過。
世家子女哪個說話不是見面自帶三分笑?誰會和仇人提前警告“我要對付你了”?
桃箏腿腳發軟,恍惚回到被桃鳶扼住咽喉的那天。
是這樣。
又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