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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洛陽,闔城歡慶重陽,大街小巷人潮洶湧,過了子時,穿著各色豔麗衣衫的男女不約而同朝大湖方向行去。
所有人朝同一處行,長街自然而然突出桃鳶的身影。
桃鳶與諸人背道而馳,眉染霜寒,眸也是冷的。
寒蟬堆雪啞口不知該說什麼,踏歌的時候還好好的,踏歌結束那名女郎離開後,大小姐心情好像一直都不好。
今晚的桃鳶和往日的桃鳶大不相同,往日她不會過了子時還在外面漫無目的閒逛,往日的桃鳶更不會撕破世家端莊優雅的表象,大庭廣眾之下和人跳豔舞。
似有似無的情意環繞心尖,透過一雙美目傳遞出去,是勾。引人的,犯規的,如浴火而生的鳳凰。
“他們去到那船上,真的快樂嗎?”
寒蟬嘴快:“起碼肉。體是歡愉的。”
心靈有沒有得到滿足,誰知道呢?
桃鳶歪頭看過來,似笑非笑:“你也懂什麼叫做肉。體的歡愉?”
她音調悠揚,唇齒藏著捉弄的調笑,和月亮一樣高不可攀,倒影又能沉入水底,騙一騙伸手撈月的痴人。
寒蟬寧願受她打趣也不想看她心懷悶氣,佯裝鎮定道:“若連身體的歡愉都沒有,誰會大晚上不睡跑船上和人折騰呢。”
話糙理不糙。
只是話也太糙了。
哪是能對主子說的?
堆雪嗔她汙了大小姐的耳朵,桃鳶不在意地搖搖頭:“你怪她做甚,我不也是一對耳朵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的人?周朝還有文人窮其一生研究性。愛這門學問,你我私下說一說,礙不著誰。”
“大小姐說的是。”
比起寒蟬的大膽,堆雪性子偏謹慎。
桃鳶好奇道:“你們不去找人玩玩?”
兩名婢子頭搖成撥浪鼓。
“大小姐,咱們不回嗎?”
天色很晚了。
京都的後半夜普通人玩得,世家子女玩不得。
管你是小祖宗還是家裡的嫡長女,到點務必歸家,此乃家主定下的鐵令。
“回罷。”
桃鳶興致缺缺地往前走,轉過一道彎,月光散落一地。
她回頭朝張燈結綵五顏六色的大湖看了眼,眼底帶出一抹惆悵。
她不贊同□□上的交。合放縱,可她羨慕普通人擁有狂歡、浪漫的權利。
自由的味道散在空中,風都是輕的,不似疾風驟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