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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玥了卻一樁心事,好心情是桃箏那個庶女無法影響的,她頭也不抬:“隨她罷,看她怎麼死。”
下人恭聲應是。
“等等。”
崔夫人停筆:“你去告訴陸漾,桃箏要踩著她孩兒她孃的肩膀做京都另一個桃鳶,看她如何說,如何做。”
這話有些繞,下人謹記在心,轉身去報信。
桃箏在家裡的所作所為瞞不過一家之主的桃禛,桃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她作為。
一個已經‘死去’的女兒,她的遺物能惠澤全族為桃家僅有的女兒鋪路,這是榮耀。
即便桃鳶本人知道此事,又能如何?
陸家財勢再大,手也不能伸太長管他如何分配‘已故嫡女’的遺物。
以前桃鳶人是桃家的,此時她留下的文集史冊等物照樣是桃家的。
對於桃箏逮著嫡姐‘吸血’一舉,桃禛選擇默許。
後院,桃老太君知悉後唏噓地搖搖頭,容色倦倦:“隨她罷。”。
用過中飯,桃鳶沐浴焚香來到書房。
陸漾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時光,看她伏案書寫,遂不聲不響趴在另一張桌子處理族中要務。
金烏西沉,餘暉透過窗子照進來,美不勝收。
陸少主手持筆桿聚精會神地在鋪開的白宣畫美人圖。
她辦事效率極高,天賦甚好,陸家的一應要事在她筆下用不了一個時辰便處理清。
她忙完了桃鳶還沒停歇,她只能相思訴於筆端,呈於畫上。
美人圖畫好又過去兩刻鐘,桃鳶略顯疲憊地擱筆。
“鳶姐姐,你在忙什麼?”
她忽然出聲,驚著了文思奔湧、才氣縱橫的美人。
“我這是……我嚇到你了?”陸漾愧疚道歉。
桃鳶笑了笑:“沒有。”
她仔細整理桌上寫好的一疊文稿,明眸閃爍自信傲然的神采。
“桃家有座三層高的書樓,書海浩瀚乃世家底蘊精華。我自幼在內暢讀,所學頗雜。
“這趟出來除了寒蟬堆雪和穿在身的貼身之物,其他的我都留在那裡。”
她語氣有掩不住的悵然。
拋卻過往所有從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陸漾才要安慰她,桃鳶已經從悵然的情緒緩過來:“但我並非一無所有,你來看。”
她幾步走過去,愛惜接過鳶姐姐遞來的稿子,心湖起波瀾:“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