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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聽霜一夜沒睡,少見地去了書房,要人拿了紙筆過來。
葫蘆站在一邊給他磨墨,燈下也看不清顧聽霜在寫什麼,只是給顧聽霜換茶的時候,想起來什麼似的說:“公子寫奏摺的時候,也是這樣,大冷天的跑過來。一寫大半宿。”
顧聽霜埋頭寫著,問道:“是昨天的事情嗎?他之前還騙我說沒寫,看來早就寫好了。替我爹給仙帝寫的述職麼?”
葫蘆說:“這我哪裡明白,殿下。不過是昨天的事不假。公子當時是寫完了,回頭又過來修改了幾個字,而後再送交青鳥送出去的,大約也不算欺騙殿下吧。”
顧聽霜沒吭聲,中途又要人把上次寧時亭給他看過的,晴王府這幾年間聯絡王城的書信和其他職位交接紀錄拿了過來,除此以外,他還要來了九洲圖志,把現今每個洲,洲下的所有城府都看了一遍,在上面寫下負責人的名字、派系。
他忙了半夜後回香閣睡了,只叮囑葫蘆記得把他做過標記的西洲圖志送到寧時亭那裡去。
葫蘆伺候他睡下,給小狼、月牙、銀邊三位“狼大人”準備了晚間零食。只是一反常態,今天只有小狼翹著尾巴啪嗒啪嗒跑過來呼嚕吃了一大堆,月牙和銀邊沒有出現,百獸園中找了一圈兒也沒有。
靈山白狼做事不容人揣度,葫蘆心想:“這幾天在府裡呆膩了,大概是回了山上吧。”
他捲起顧聽霜的圖軸,一邊收拾一邊嘀咕,這位主子在圖上畫的東西他半點都看不懂,圖案極其複雜,線條纏繞起來幾乎覆蓋了原本的地圖示誌,細看又不是成形的字和畫。
送過去的時候,正好撞見寧時亭揉著眼睛披衣起身,吩咐下人準備洗漱用具。
葫蘆有點驚訝:“公子只睡了兩個時辰不到,這就起身嗎?”
寧時亭說:“之前習慣了雞鳴前睡,現在睡早了反而有點不習慣,睡不著,出來走走。”
葫蘆將顧聽霜的卷軸呈上:“那也正好,殿下剛去睡了,要我把這個東西交給公子。”
寧時亭詫異了一下:“飲冰不是練功去了嗎?”
葫蘆撓頭:“可是殿下一晚上都在書房啊,之前倒是去了一會兒世子府,也沒人跟著,後邊就回來了,一直留在書房寫字呢。”
寧時亭隨手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指尖一碰,發覺是暖洋洋溫和細緻的觸感,才發現是顧聽霜昨天夜裡給他系的斗篷。
少年人認真的視線、溫熱的呼吸,肩頭凝結的寒霜,像是會跟著浮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