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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炙熱滾燙,用力而笨拙,顧聽霜甚至笨拙得不會撬開他的嘴唇,只是憑著自己的意願努力去尋找他口中的芳香。
寧時亭幾次掙扎,幾次都沒掙扎開來,顧聽霜捉著他親了個夠,直到覺得心臟有一點微微的麻痺感後,這才輕輕把他放下來。
寧時亭反手就要打他一耳光,但是手腕被扣住了,顧聽霜緩了緩,覺得自己還能親,於是又把他拉過來親吻,他像是個癮君子,沒有什麼能讓他停下,因為這是他生命中體會過的、最甘甜而無法抗拒的滋味。
寧時亭手指掃過他的臉頰,是那樣軟弱無力,輕飄飄地拂過去,彷彿不是要打他,而是在輕輕撫摸他一樣。顧聽霜輕聲笑,連他的手指也捉起來,一併細細親吻。滾燙的唇上碰上微涼的手,在心上撞出焦灼的滋滋聲響。
小狼瘋狂地繞著他們跑圈兒,毛茸茸的大尾巴甩來甩去,顯然內心的興奮已經溢於言表。
再抬頭看,寧時亭整個人,整張臉,已經全部紅透了。
一直以來文弱安靜的鮫人像是驚慌失措,被他欺負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又氣又急,打人也下不去這個狠手,只是這樣乖乖地被顧聽霜扣住雙腕,扯在他身前毫無反應。
顧聽霜看他眼睛特別亮,可是裡邊好像有點水光,還有些發紅,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臟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沙啞著聲音說:“……寧時亭。”
他低聲說:“不就是……親親你,又沒怎麼著你,怎麼就要哭了。”
他伸手輕輕按上他的眉眼,替他擦掉眼角的水痕。他低聲說:“我知道你以前沒親過人,也沒被人親過,現在我們兩個扯平了。”
寧時亭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整個人都在發抖,臉卻越來越紅,就這樣了也不知道跑,還是乖乖地待在他跟前,大約是氣得不知道做什麼,只是瞪大眼睛望著他。
顧聽霜低聲問他:“跟我親什麼感覺,寧時亭?”
他鬆開手摁在心口,喘了幾口氣,而後笑著說:“毒鮫真毒……我熬了這麼久的藥,現在還是覺得心尖疼,不過話又說回來,或許也不是被你毒得,還是說跟人這樣親,都是會心尖疼的呢?”
他看寧時亭還沉浸在巨大的震驚和慌亂中沒有說話,於是低聲說:“理理我,寧時亭,你別不理我。你打我罵我都行,只要你別不理我。”
顧聽霜臉色發白,鮫人猛烈的毒性正在和藥性相抗,他用出靈識極力把鮫毒壓下去。
寧時亭這時候才回過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