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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剎那,不言不語的少年突然瞳孔收縮,眼神陰冷了幾分。
兩個侍衛還在討論今天新進府的人,彼此曖昧地笑著,又有點酸溜溜地說顧斐音“豔福不淺”,鮫人生來身嬌體軟,也不知道“咂摸起來是個什麼滋味”……
話講到一半,他們驀然停了下來。剛剛還沒個正型,接下來就尷尬地站起了身,望向了院門口。
白傘紅衣,傘面微微往裡傾,傘邊抬高,露出傘下人的面容。
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童託著年輕人的手,安靜地立在微濛小雨中。
他身形修長纖瘦,腰背筆直,執傘的手指如同蔥根一般。珠玉紗罩用金鉤勾在銀白的髮間,遮住眉眼。
什麼都看不見,反而有了一種朦朧之美,讓人看了不禁心一跳。
鮫人聽力都極好,院子裡的兩個侍衛都嚇了一跳,拿不準彼此的話剛剛有沒有被聽見。只是刷拉一聲跪了下來,滿頭冷汗。
而寧時亭卻沒有看向他們。
他的眉眼被紗罩擋著,又隔得這麼遠,按理說看不見在看誰。
可是聽書站在他身邊,卻隱約感覺到,他是在看完全隱匿在房中黑暗裡的顧聽霜。
世子十歲那年跟母親一起陷入毒瘴中,王妃沒熬過去,顧聽霜廢了一身舉世罕見的天靈根,從此只能在輪椅上生活。
顧斐音本來就風流浪蕩,對家中妻兒不聞不問。王妃去世之前,似乎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孩子日後會遭遇的一切,違反祖制給他定了字,叫作“飲冰”。
十年聽霜飲冰,在大雪與黑暗中存活。
房內,顧聽霜也像是敏銳地感知到了什麼,抬眼望過來。
十四歲的孩子,他在暗,寧時亭在明。
那麼遠,只能看見少年人的眼睛,很亮,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