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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條,未免嫩了一些。
不過……
就在他們彷彿抓住了救命草,自以為可以以此為藉口進行反擊的時候,上官婉兒卻是氣定神閒,她慢悠悠地道:“是麼?”
她一句反問,然後從袖中拿出了一份試卷,將試卷開啟,慢悠悠地道:“可是每一個生員在作詩後,在試卷之下,皆寫了一點東西。”
見六個博士面帶狐疑,上官婉兒笑了:“秦少游在教學的時候,曾教授他們一些詩詞,其中有詩兩則,乃是他的閒暇之作,好教生員們背誦,以解其義。這兩首詩,生員們因為自己的助教被逐出了學堂,所以為其憤憤不平,不約而同的將秦少游的詩寫在了自己的試題之下,正好,六位博士都是博學之人,不妨我們一道品鑑吧。”
還有詩……
這一下,不只是六個博士,便是秦少游也愕然了,他猛地想起自己在教授詩詞的時候,因為編輯的前人詩作不多,所以索性就把一些‘後人’的詩也編了一些進去,只是他萬萬想不到,這些生員因為自己的離開,竟是在考試的時候用這種辦法為自己鳴冤。
可是……到底是哪兩首呢,秦少游這個時候都糊塗了。
上官婉兒卻是拿著試卷,一字一句地開始唸誦起來:“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一首唸完,六個博士的臉色已是蒼白。
而上官婉兒已是不自覺地沉浸入詩中的意境之中,眼眸漸漸迷離起來。
沉默的武則天意動,她的眼眸抬起,眸光之中,也閃掠過了一絲迷離!
此時,上官婉兒繼續念第二首:“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
羞逐長安社中兒,赤雞白雉賭梨慄。
彈劍作歌奏苦聲,曳裾王門不稱情。
淮陰市井笑韓信,漢朝公卿忌賈生。
君不見昔時燕家重郭隗,擁簪折節無嫌猜。
劇辛樂毅感恩分,輸肝剖膽效英才。
昭王白骨縈蔓草,誰人更掃黃金臺?
行路難,歸去來!”
王倫方才還是直跪於地,當這最後一個來字念畢的時候,他整個人頓時癱坐於地,臉色蒼白如紙,旋即,他身軀開始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