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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的自然會打聽,打聽多了就知道了沈京墨的存在。
閻王惹不起,就欺負欺負小鬼。動手也是不敢的,只能嘴巴解解氣。
起初沈京墨還會委屈委屈,時間久了也就覺得沒什麼。他向來想得開,若說後半生能遇到蕭閻的代價是失去這雙眼睛,那麼和光明比起來,幾句無關人等的謾罵實在是太不值一提了。
可是他的淡然在別人的眼裡卻有著不一樣的理解。
蕭閻定做了一個新的口琴,因為沈京墨看不見,索性就省了那些浮誇無用的花紋,只用最好的材料,要的是聲音清亮,手感極佳。
剛邁過家的門檻,就聽見廖勤在那兒問沈京墨:“沈先生是真心準備和鬼爺過一輩子的麼?”
他剎了一步。
沈京墨擦口琴的手頓了一下,反問:“我看起來不真心麼?”
“那倒不是,”廖勤想了想,既然起了頭,乾脆就問完吧,“我知道您一開始是為了許先生才來求鬼爺的,若當時能幫上忙的不是鬼爺,是什麼佛爺神爺的……您也會應麼?”
沈京墨不擅長說謊話,老實回答:“興許會吧。”
這道門檻,蕭閻有些不太敢邁過去了。
他自認有那麼點小卑鄙,和許杭一起算計了沈京墨來自投羅網。正是因為在這裡不大光彩,所以他加倍地對他好,寵得他沒邊,好像要其他任何人都給不了沈京墨更好的日子。
可人就是貪心,越是付出的多了,要的也越多。譬如他眼裡心裡只有沈京墨,他也要沈京墨視他為獨一無二,如烙印刻在骨頭上那樣深。
蕭閻心裡不是滋味,邁開步剛想走,又聽到沈京墨說下去了。
“那時候,小杭因為我落難,我豈有不救之理?即便是什麼妖爺魔爺,我都會去求,這話也不假,但是……”他即便看不見也正臉對著廖勤,顯得很尊重,“但是,好在不是旁的什麼人,而是他。”
煤球在地上滾來滾去,沒人理他他就時不時在沈京墨腿上蹭。
“洋犬店裡頭那麼多狗,如果當時我帶回了別的狗,興許我也不會覺得不好,可是老天爺偏偏就讓煤球出現在我面前,即便我看不見,也不妨礙我與他有緣。蕭閻也一樣。”
廖勤微微睜大了眼睛,他很少聽到沈京墨自剖心聲。
沈京墨咬咬下唇:“好在是同你講,在他面前我可就說不出口了。我這人膽小怕事,又心思鬆動,極容易信了別人,也容易誤了自己。可人活著哪來的假設呢?若當初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