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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才剛剛開始用,角落的灰塵,被蜘蛛網查封的天窗,死去的老鼠和蟑螂的屍體風化乾透,每一步往下走都好像墜入深淵。
煤油燈受不了這種潮溼,搖搖晃晃,總有想熄滅的慾望,終究是頑強地活了下來,直到走到地牢深處。
一點點光就驅走了所有黑暗。
許杭看清了叢林的現狀。
他癱跪在牆根處,右肩膀上被一根拇指粗的鋼針釘在牆壁上,血從傷口處流出來,都已經開始結痂了。
兩隻手腕遍佈著深深的咬痕,深可見骨的那種,血肉翻出來,因為化膿而留著膿水,經脈已經斷,兩隻手廢了,頹在一旁。身上更有大大小小的傷痕,臉上血汙半面,聽到腳步聲才緩緩抬起頭。
真讓人訝異,落到這種地步,都還沒有死去。
叢林看清來人,極其虛弱地笑了一下,那嗓子像是腐朽枯木裡的迴音:“許少爺…能到這種地方來看我,也只有你有這本事了。”
許杭放下煤油燈,盤腿在叢林面前坐下:“如果你就這麼不聲不響地死了,那實在是很浪費。”
“……輸給你…我竟不覺得委屈。”叢林認可許杭的智謀。
許杭輕輕搖搖頭:“你很聰明,若早生十年,我未必是你的對手,你不過還是輸在年輕了些。”
“呵呵……”叢林低低地笑,牽扯到傷口,疼得皺了一下眉頭,“若不是道不同,咱們還是可以惺惺相惜的…可惜了。”
看著那慘不忍睹的傷口,許杭眉毛微微一聳:“你倒是夠決絕,自斷雙手,土匪一死,袁森又以為你是個啞巴,現在你手不能寫、口不能言,便是最好的替罪羊。”
被袁森擄走的時候,叢林就已經預見到自己的結局。如果不這麼做,袁森會逼著他作偽證,反咬段戰舟,即便他骨頭硬,少不了是皮肉之苦,橫豎都是一刀,不如自己動手,好讓袁森死了這條心。
這樣,他的價值只剩下背罪。也算是在最後,給自己留點喘息餘地,也算是……保護了段戰舟。
不過許杭自問,叢林這種咬斷手筋的魄力,世間也是找不出幾個人了。
時間不多,這樣敘舊般的話語沒時間講了,許杭直接道:“你的判決書已經下來了,三天後,槍刑。”
叢林聽完很坦然,毫無生死懼色:“也…好。”
“我想和你談一筆交易,你知道的事情很多,而那正是我需要的。用你最後的一點價值和籌碼換段戰舟的安全,你可願意?”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