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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井小時候被同齡的小孩子指著鼻子罵小地痞,常常被欺負,同人打架。
“是啊,連他的樣子我都快忘了。”
“那你可有怪過他?怪他為非作歹,怪他連累了你?”
袁野這番話,問得自己眼眶紅熱,指尖微顫。
小井想了想,搖搖頭:“即便他對別人不好,從沒對我兇過。他是我父親,他再壞,我永遠不會棄他。”
說完他笑了笑,整張臉比陽光還明媚一點。
很簡單的道理,很質樸的話語。縱然家人過錯再多,你也無法割捨這段情。
袁野看著看著,彷彿積壓在心裡的陰霾被清風吹散,陽光眼裡直射進來,因為太溫暖,以至於一點眼淚就漫了出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若無其事地偷偷擦掉,站了起來,整整衣領,強打一點精神出來。
他對小井說:“你在這兒看著點,我去個地方。”
“少爺,我陪你去吧。”小井擔心袁野的狀態會出事。
袁野露出他一貫從容的笑:“放心吧。我要做的事,只適合我一個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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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喜寺裡,一罈香爐,三根清香,九根紅燭,焚燒數段往生咒。
許杭在靈前叩了叩,坐了一整日,這才起身去長陵大師禪房內喝茶。
長陵道:“你許久未來了。”
許杭回:“忙。”
今日泡的是正山小種,氣味甘、沉,滌盪雜念。
“每次見你,你都像肩上的擔子輕了一些,可眉眼之間的愁意不散,”長陵覺得今日這一泡沒有昨日的好,“今日,更是覺得你心情不佳,飲茶不知其味。”
許杭索性也不喝茶了:“我還好,只是覺得有點兒夏乏。我沒那麼容易倒下。”
長陵乾脆換一杯白水給他:“雖不知是什麼事,但我總擔心,等你想做的都做完了,是否世間之事你也就無所留戀了?”
許杭聽完,垂下眸子:“或許到時候你騰一間禪房給我,我也剃了發出家去?”
長陵輕笑:“那我的茶可不夠分的。”
沖泡到第三輪的時候,許杭眼角瞄到長陵坐著的塌上,一個草蓆枕頭上,一縷長長的頭髮勾在邊上。
那頭髮烏黑亮麗,可想而知其主人有一頭多麼傲人的秀髮,能留在枕上,必是臥眠於此。
可這裡…是寺廟,寺廟裡的和尚更是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