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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手:“再見!”
“再見!”
我永遠記得她的那個笑容,在城市初夏的陽光下,明媚而燦爛,讓人想起漂亮的瓷娃娃。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將整個人都籠上一層金邊,尤其她那條白裙子,就像她的笑容一樣,潔白無瑕。
我後來一直想,如果不告訴她那個人是慕詠飛,事情會不會變得不同。但這世上永遠沒有如果,就像這世界上永遠沒有永遠一樣。
我想過很多遍,也許我潛意識裡太恨慕詠飛,所以我才會告訴林姿嫻,是我害了她。每當我這樣想的時候,悅瑩粽是一遍一遍地對我說:“你別把這世上所有的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好不好?你不告訴她,她總會有別的辦法知道。你不要再後悔,也不要再覺得這是你的錯,可以嗎?”
可是我沒辦法抑制自己的內疚,我總是希望一切都可以彌補,一切都還能挽救。在這世上,每個人都活得這樣辛苦,我曾經羨慕過的人,我曾經嚮往過的人,我曾經愛過的人,我曾經恨過的人。最後我才知道,他們每一個人,其實都和我一樣,活得千辛萬苦。
我們怎麼能不老?
命運是雙最殘忍的手,一點一點,讓我們面臨最無情的深淵。每當我們一次次跌倒谷底,再拼盡了力氣爬上去,最後的結果,不過是枉然的徒勞。
林姿嫻約了慕詠飛見面,當面質問她。慕詠飛哈哈大笑,說發帖人根本就是我,是我一直恨她拆散我和蕭山,一切事情都是我做的。
林姿嫻非常平靜地說:“我相信童雪。”容納後從手袋裡拿出裝滿強酸的玻璃瓶,向著慕詠飛潑去。
慕詠飛的保鏢眼明手快,擋住了大部分酸液,可是還有一部分潑到了慕詠飛的臉上。在糾纏中,林姿嫻也被濺到了強酸。最後林姿嫻舉起殘留的強酸,一仰脖子就喝下去了。
她用這樣慘烈的方式來解決了一切。
林姿嫻一直住在ICU搶救,慕詠飛受了輕傷,可是已經毀容。
當蕭山匆匆打電話告訴我這一切的時候,我剛訂好去美國的機票。
我去醫院看林姿嫻,她的口腔和食道已經完全被強酸灼傷。
我站在ICU的大玻璃外淚流滿面,這個和我同齡的女孩子,我一直覺的她是那麼漂亮,我一直羨慕她,我一直記得她最後對我的那個笑容。
在醫院裡,我第一次濺到林姿嫻的父母。林媽媽哭得昏過去了幾次,也住進了醫院,林爸爸兩鬢的頭髮都已經灰白了,他眼底全是血絲,有些茫然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