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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後,一直和鄒新萍在淮州生活。
他們的日子應該也過得不容易。
以前相處的經歷不算愉快,現在見面也免不了尷尬。
相對沉默片刻後,祁汐先開口。
“謝謝你啊。”
說完她就有點後悔了。
現在連道謝都顯得諷刺。
謝他什麼呢?
大義滅親麼……
“別,別這麼說。”祁昊連忙擺手道,“我其實,也是沒辦法了。”
他輕“唉”了下:“我媽當年提出離婚,我爸死活不同意,後來我媽是拿他之前的一些事兒,還有你那個……威脅他,他才鬆口的。”
“我們去淮州後,他還是時不時來找我們。”他乾巴巴笑了下,“就是想要錢。”
祁汐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問:“那他後來,怎麼又去常川了?”
“說是去做生意。”祁昊輕嘁了聲,“走之前還給我媽打電話說要復婚,說什麼等他賺了大錢,再想復婚就沒機會了……”
“知道他做的什麼‘生意’後,我媽就讓我徹底和他斷了聯絡。”
他頓住,偏頭看法院門上高高懸掛的法徽。
“其實以前,我就想過要給警察說的。可是他……”
他頓住,低頭無奈地嘆出口氣。
“他畢竟是我爸。”
血緣無法選擇。
祁汐不是不理解他的為難,但她不可能贊同他的做法。
不知道如何表達這種心情,她只好繼續問:“他在常川做的事,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祁昊立刻道。
“後面他突然回潯安,我們也挺意外的。回來後他又沒錢了,就繼續找我媽要錢。”
“這些年我們好不容易攢了點錢,想買房子。過年時看房給他知道了,就又跑過來要錢。我媽不給,他就把我媽打了。”祁昊鼻側抽搐了下——忿恨的標誌。
“把我媽直接從樓梯上推下去了。”
祁汐一驚:“那二——那你媽,現在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兒了,就是人沒以前麻利了,畢竟年紀也不輕了。”
祁昊緩慢垂低頭,看著水泥地:“那次過後我算是明白了,只要他活著,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擺脫他。”
祁汐接上:“所以你來作證了。”
祁昊點點頭:“是……我要不狠下心,我和我媽這輩子都別想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