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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彬拎著藥箱疾步走進,搭了脈,看了舌苔,一番望聞問切,方才緩了眉心沉重的曲折,道:“十二阿哥是驚風了。”
如懿未聞此名,急得攥緊了絹子,“是什麼症候?”
江與彬道:“驚風乃外感時邪,暴受驚恐所致。小兒神氣怯弱,元氣未充,不耐意外刺激,若暴受驚恐,使神明受擾,肝風內動,便會有此症。微臣立即開藥方為阿哥延治。”
如懿喉頭一鬆,語調終復如常,“有你這句話,本宮放心許多。”
正說著,永琪進來,束手立在一旁。如懿見他頗有懊惱之色,已然猜到幾分,心下更涼。海蘭便問:“你皇阿瑪呢?”
永琪躊躇片刻,道:“穎娘娘聽聞十二弟抱病,也不敢阻攔。是皇阿瑪,皇阿瑪說夜來睏乏,先不過來了。”
深掩的帳帷擋住了幽咽風聲,任它遊走於月色如霜的荒野中。皇帝的面容在如懿的腦海裡瞬間變得遙遠而陌生,心底有絕望的哀涼恣意生長。
如懿領首,莊重之色無可挑剔,“龍體為重,是本宮疏忽了。夜深你勞碌一日,先去歇息吧。”
見永琪退出,江與彬又道:“行在裡應備著琥珀抱龍丸,有鎮驚安神之效,可先用溫水化了服下。微臣還會開些人參、甘草益氣扶正;菖蒲、石決明熄風開竅,不過此病可大可小,阿哥身邊一定要有妥當之人細心照拂。”
如懿連連答應了,江與彬便叫跟著的小太監取了藥丸來化了,親眼見永璂服下。如懿才叫容珮跟著下去取藥方,自己則守在永璂身邊,握著他的手,細細為他擦拭額上汗水,潸然落下淚來,“海蘭,終究是我無用,護不住自己的孩子。”
海蘭憐惜地在她身邊,溫柔道:“姐姐別這樣說。做阿瑪的都沒有擔當,叫一小女子該當如何?”
心底轟然一聲,一種無可依靠、臨危被棄的怨與恨,再次沉沉襲來。如懿撐著目眶,淚意逼得眼底通紅,挑起不堪言的沉痛,“海蘭,為什麼我們的夫君,在危難之時,連一雙可以依靠躲避的臂膀也無。我們苦苦依傍著這個男人,爭奪那一點點恩寵,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大難來時,他的袖手旁觀麼?”
海蘭眸底烏沉,冷峭道:“劉邦與項羽奪天下時,可以嫌自己與呂后所生的一雙兒女累贅,數次踢下車去。這般薄情,最後還不是君臨天下?誰會計較這些。姐姐,我們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如懿含淚,反問道:“可是身在這裡,不得不仰人鼻息。你我早年入宮,所有學會的一切都只是怎麼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