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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的妒忌心。
“雲伯,如果我愛上了您,我怎麼辦?”沙門說。
“很好啊,愛吧,我們之間太應該相愛了。”
“那我就開始愛了,您可別後悔!”沙門一甩獅子般的鬈髮。
“不可能後悔。不過請你等一下,等我將這本書的最後一個謎破解之後再來關注你的愛情。”雲伯邊說邊色迷迷地瞧著她。
於是沙門小姐提議去逛公園。他倆在湖光山色中划船,深深地沉浸在某本書的意境裡。當兩人手牽手地回到書店,沙門為兩人煮好咖啡時,沙門已經冷靜下來了。至於雲伯,誰也看不出他有沒有被沙門小姐衝昏過頭腦。他太深邃了。
沙門親眼看到雲伯解救過一位因失戀而絕望的男孩。自然,那青年後來成了她的鐵桿顧客。儘管有多年的親密關係,沙門還是認為雲伯是一個像那些小說一樣的謎。有時她能解這個謎,大部分時間則不能解。正因為這樣,雲伯對於她有著不變的吸引力。雲伯生過一次病,是肺炎,那段時間沙門哭紅了雙眼。她猜測雲伯會在她之前離開這個美好的世界,可是那一天還很遙遠,還不用去管它。以雲伯當前這種穩定樂觀的狀態,他很可能活一百歲。最近她同張丹織談起雲伯,張丹織皺著眉頭說:“連我都差點要愛上雲伯了。他太美了。”張丹織的看法其實是讀書會的成員的共識。尤其是那位白髮老太文老師,公開聲稱她就是為了同雲伯“交流感情”才來讀書會的。她這樣說的時候,雲伯就將自己的手搭在她的肩上。然而沙門一點也不吃醋,因為讀書會的氛圍裡沒有“吃醋”這個詞的地位。
那時沙門還有一位男友,二十七歲的登山運動員,高大威猛的小郭。他最喜歡在海拔四千米的高度讀書。他也常來參加討論。他是沙門的性伴侶,大家都看見過小郭從書店的樓上走下來,青春煥發的樣子。他常這樣說:
“所有的故事都應該發生在半空中,但那個地方又應該是有根基的,就像我坐的這塊岩石一樣,它被雲朵遮蔽著,可它無比堅實,它將我對地心的感應傳送到我的雙腿。”
“原來你是用兩腿在讀書啊!”沙門笑起來,“腿可是用來登山的啊。不過沒關係,我喜歡你這種做派。哪一天我也同你一塊去四千米高的山上讀書,我們要讀《鳴》這本書。”
因為小郭老說要“死在愛情的懷抱裡”,沙門就總是提心吊膽。她知道他不是玩笑話,可她並不贊成如此病態地追求刺激,因為還有很多好辦法來獲得最大的幸福。沙門覺得小郭的偏激一點都不符合高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