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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的神情。王在這樣的神情中,帶著一種王者高傲的口吻說,她會成為僳城的妃。你們為什麼這麼悲傷呢?孤開心。
全場驚愕。
也包括我。
我連連對那些目光中恨不得殺死我的朝臣們搖頭,正想給他們解釋,他們的王只是在開玩笑,這不是真的。
可是,僳惘言卻很輕很輕地在我耳邊說,我討厭他們事事謹慎,仿若孤是某種囚禁的寵物。我做夢都希望看見他們此刻臉上的表情。葵抑,你知道為什麼他們如此害怕嗎?你入僳城後,就會明白。你願意跟我走嗎?
他以一種最柔軟的姿態,令我如中鴆毒,欲罷不能。
我以為這將會是一場美好奇蹟的開始。只是,我身體裡的幻覺在這一刻如此清晰地呈現男子徑渭分明的輪廓,像是我懷中的青鳥,從微涼潮溼的高空中,匍匐落地。血滴在泥土裡,連身體上的疼都在隱忍地哭
三
在僳惘言回宮的三日後,僳國最年老的巫師在占卜時嘴角含笑地離奇死去。巫師的猝死,引起這個王國的朝臣們陷入最危險的恐慌中。
他們說古老的咒語起了作用。僳國將會亡於一個叫葵的女子手裡。
而我正是在一片恐慌的氣氛之下,抵達僳城。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某一天會離開那個叢林盡頭的藤屋。會離開那些花朵和鳥獸祥和的歌聲。
此刻,將軍沐白年輕的臉上,隱忍著與我一樣的固執。
他說,你知道城樓的鐘聲為何敲響嗎?因為巫師霧死了。他死了。
他詭異的語氣裡充斥著寂寞的味道。是在笑,卻又更想是在哭,他繼續說,你知道霧是怎麼死的嗎?我昨晚夢見他走進我的幻覺裡,他說他占卜時看見青衣的女子一便掐著王的脖子,一邊大笑不止。他無法阻止王對那女子的撫愛,就如同他無法阻止王的死亡一樣。
這些與我什麼關係?我不是那青衣女子,別忘了,我曾經還救過你們王的性命。
不管你是何來歷,我都不會讓你傷害王的。絕對不可以傷害王。
他眼裡的憤怒,在清涼的風中,吹出悽瑟迷離的味道。
那一刻,我臉上所有紋路都綻放出如花朵一般的嬌媚,我盯著男子好看的眉眼,無限妖嬈地說,那就勞煩沐將軍帶我去見王。
他的表情越來越冷,越來越悲涼。如一隻寂寞太久的貓。透明的苔蘚一般的眼臉,在狹長的縫隙下一點點舒展開來。
就像那些在暗夜裡無聲盛開的曼陀羅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