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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前朝的贏馬監督主不也是得封威武大將軍的第一人麼?”
司空茉挑眉,有些好奇地道:“當初,你一步步從小黃門到後宮內侍大總管,定是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只是今日,怎麼看你也不像是那種——八面玲瓏的人。”
九千歲是出名的張狂恣意,跟卑躬屈膝這四個字怎麼看也扯不上關係。
裴炎把那些珠玉都隨手擱置進一隻床榻邊的籃子裡,淡淡地一笑:
“誰人的八面玲瓏,長袖善舞不是為日後的恣意妄為呢?”
他頓了頓,復又一邊用木梳為司空茉梳那一頭如瀑青絲,一邊笑道:
“想要為妃子們把頭梳好,只要勾下主子一根頭髮就用醮鹽水的鞭子在背上抽一鞭子,等背上那塊肉爛了再好的時候不就都能練好了?”
司空茉一愣,心中莫名地彷彿感覺到了無邊的寒氣,和細微的痛楚,她忽然想起許久之氣他曾經對她說過的那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別人狠毒,是誰都能做到的,惟獨對自己狠毒,卻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但只有對自己更更狠毒的人方才能做到人上人。
一個稚嫩少年要在什麼樣的境地,或者被逼迫到什麼樣的境地,才能做到如此極致的地步?
這般近乎凌虐的學習方法,也只有裴炎才能受得住,也才肯受得住。
十六歲的司禮監副座,果然不是人人都能上去的。
司空茉垂下眸子,微微一笑:“是啊,誰的八面玲瓏、長袖善舞不是為了日後的恣意妄為呢。”
這句話說的真真是妙!
她和他果然是同道中人呢。
“……過往這條路是你一人走,自然是瀟灑,只今後想來就是我們兩人同行了,所以……”
司空茉伸手輕擱在他的手上,從手鏡裡看向他,微笑:“夫君可千萬要長盛不衰,保我榮華富貴一生一世。”
裴炎反手握住她新嫩的柔荑,似笑非笑地回道:“你不是一直都不希望在我的羽翼之下麼,怎麼今日這般要做菟絲子了?”
“背靠大樹好乘涼,何況妾身還有退路麼?”司空茉看著他,嘲謔地道。
明人不說暗話,她藉助他一片大樹樹蔭好乘涼,他要她搭上自己的戰車,也並不過分,不是麼?
何況,今時今日,她很快會得到自己最銳利的一把長刀,她也不需要再如以往那般左右思量,兼顧平衡。
裴炎將她華美的外袍隨手扔在地上,看著她和自己一樣,只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