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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暴風從海平面捲來,帶起更大的浪濤,為大海表面染上一層白霜。忽然間,胸口有異樣的感覺。大腦中嗡嗡聲響起,與迴盪在冰冷海岸的海鷗同時鳴叫。有什麼東西從她的後背穿破前胸。黏稠的液體順著胸口流下來,她聽見了肋骨斷裂的聲音,同時劇痛也把她整個人撕裂。她完全失去重心,膝蓋一軟,跪在地上。尚有意識的最後一刻,她察覺胸腔已經中彈,想掏出手機打電話報警,卻被人抬起來,扛米袋一樣扔在肩上......
兩週後的夜晚,一場大雨淋溼了宮州,碎島浸泡在無盡滄海之中。夜晚如此幽深,大海如此無垠,再是驍勇的狂風暴雨,也最多模糊了它們的容顏。這是個無月之夜,蘇嘉年站在南島的碼頭上,望著天海交際處的混沌,任自己被雨淋得徹底。
從那一場槍殺事件後,他就徹底失去了洛薇的下落。警方仍在對犯罪分子進行調査中,也在尋找失蹤的洛薇,但到目前為止毫無線索。她沒有再去上班,手機一直關機,家裡沒有人返回的跡象。他動用了所有人脈資源調查她的下落,甚至找到了她父母的住址,但是,他非但沒有打聽到她的任何訊息,還聽說了另一個更駭人的訊息:她父母的住所發生了煤氣爆炸事件,一整層樓無人存活。至此,他知道她身上有危險的秘密,她很可能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而現在的他不但不能為她報仇,甚至不知道是否該繼續調查下去。因為,她得罪的人來頭不小,如果他繼續調查下去,或許會把自己和家人也捲入不幸。他從未有哪一刻像此刻這樣,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忽然,有陰影將他籠罩,頭頂再無雨水。他抬起頭,發現一把傘撐在他的頭上。打傘的人是一臉無奈的謝欣琪。
她出來並不是巧合,而是父親又住院了,她去探望過他,回家聽見母親正在用刻薄的字眼羞辱謝修臣,僅僅是因為他在公司犯了一個小錯。她替他說了幾句話,就被母親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她忍住怒氣回房,本想安慰哥哥,他卻冷淡地說:“以後我的事都用不著你管”。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她委屈地離家出走了,發訊息騷擾蘇嘉年,到這裡找到他。她把傘遞給他:“你是得絕症還是破產了,犯得著淋成這樣嗎?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都說出來聽聽,讓我開心開心。”
“我不是自虐,只是在賞景。”雖說如此,他的眼睛卻只有灰燼的顏色。
謝欣琪撲哧一聲笑出來:“賞景?有人會冒著感冒的危險賞景嗎?你真是逗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