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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的照料還算周全,知道兩人這些日子風餐露宿辛苦,還特地撥了幾個侍婢來照顧二人起居,沿途也都儘量保證兩人充分休息——只有一點,說什麼都不準沈嘉魚離開他劃出的範圍內,這樣同軟禁有什麼區別?!沈嘉魚本來還感激他救了自己,現在對他只剩頭大了。
她跟裴驚蟄提起要回去的時候,裴驚蟄只懶洋洋地斜了她一眼,看小姑娘身上還穿著曲線畢露單薄羽衣,心情莫名不好:“回京城?上回晏老二在京城差點睡了你,你還嫌不夠刺激是怎地?”晏老二那廝是不是也瞧到這美景了?
沈嘉魚被這般露骨的言語激的面色漲紅,強忍著道:“上回出事是意外,跟我在長安有什麼干係?”
儘管晏星流跟她說的事讓她心神煩亂,但她還是想找晏歸瀾問個清楚。
裴驚蟄不知怎麼的,眼底竟有幾分陰霾,他強捏起她的下巴:“你真以為那事事出偶然?晏星流憑什麼不去其他地方,偏偏到了你的屋裡?”
沈嘉魚其實也猜出這事是有人故意設計,她深吸了口氣,意有所指地道:“既然有人要害我,那我跟著世子,必然會拖累世子前往西北之路,世子還是放我回長安吧,畢竟世子此次出京也沒有拿到皇上的旨意,只算是私離京城。”言下之意是咱們就別互相拖累了。
裴驚蟄又恢復了一貫的腔調,假裝沒聽出她話中意味,聳聳肩:“無妨,爺願意被你拖累。”
他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臉,笑了笑:“你回長安?你知道現在咱們離長安多遠嗎?就算你認得路,這一路上的山匪和歹人你能應付的了?”
沈嘉魚正想頂一句我可以請鏢局,裴驚蟄已經嗤笑了聲,轉身走了。
今天距她被帶走已經過了十來日,幸好裴驚蟄最近也忙得緊,沒空來逗弄她,她時不時想著晏星流說的那些話,連覺也睡不好了,乾脆就拉著被派來照料侍婢套話:“流風,你在□□裡呆了幾年了?”
流風天生一雙風情流轉的眼睛,相貌極為標緻,不遜於大家女郎,聞言輕柔笑笑:“回娘子的話,我記不大清了,總也有五六年了吧。”
沈嘉魚最近沒少跟裴驚蟄提要回去的事,可次次都被他打發回來了,她急病亂投醫,問道:“那你知道你們世子什麼時候比較好說話?”
流風還沒答話,沈燕樂先無奈道:“阿姐,裴世子就算喝高了酒也不會輕易改變決定的,再說京城有什麼好?你為何非得回去?”
沈嘉魚被問的一下子噎住了,為什麼呢?長安人又多又雜,各個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