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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倉庫四周一片靜謐。菜鳥們或躺或坐,已經入睡,何晨光抱著狙擊步槍還坐在那兒。範天雷走過來:“為什麼不休息?”何晨光起立。範天雷看著他:“無能為力?嗯?”
“是。”
“很多年以前,我和你父親在一個狙擊小組。我們有一次,在前線執行偵察任務,觀察對面的一個敵人據點。我們從光學儀器當中,看見敵人特工隊抓了我們的一個女兵—會發生什麼不用我再說了。這個女兵我們都認識,就是前線野戰醫院的護士,剛滿十七歲的小胡。”
“你們沒有救她?”
“相距780米,隔著一條界河,我們不可能越界行動。”範天雷看著他說,“780米的距離,遍佈地雷。你父親和我又不是超人,我們沒辦法飛過去。”
“你們怎麼做的?”
“我們報告上級,希望進行炮擊,阻攔他們往那邊跑的路,然後派突擊隊過去救她。”
“上級沒有批准?”
“炮擊境外目標,需要相當級別的司令部批准,這需要時間。而我們倆又提出來越界去救人,也被否決了。其實我們也知道,我們過不去雷區,但是我們就算死,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兵受侮辱。”範天雷說。何晨光盯著他:“就這麼眼睜睜看著?”
“我們是狙擊小組,你父親是最好的狙擊手。”
何晨光瞪大眼,範天雷看他:“我們無能為力,只有一個選擇。”兩個人久久地注視著。何晨光一驚:“殺了她?”範天雷沒有回答,拍拍他的肩膀:“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如何選擇,而是你別無選擇。”範天雷轉身走了。何晨光看著他的背影,默默無語。
郊區,一幢沿海的豪華別墅。臥室沒開燈,黑漆漆一片,便衣警衛散立四周。臥室裡,穿著浴袍的唐心怡拿著一杯紅酒站在窗前。她撩開窗簾,月光透過縫隙灑在她臉上。章魚躺在床上抽菸,笑笑,說道:“世界很大,也很小—沒想到,來的是你。”唐心怡看著窗外:“我們有幾年沒見面了?”
“大概有兩年了吧。”
“你怎麼越來越沒長進,幹了這個?”
“一言難盡。腿傷了,沒得混了,不幹這個幹什麼?我還能去人才市場找工作嗎?我的簡歷不把人給嚇著?”章魚抽著煙。唐心怡看著外面,心事重重。章魚苦笑:“自古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唐心怡拿起紅酒一飲而盡,一把拉開窗簾,大片的月光灑在她身上。
別墅外的灌木叢當中,潛伏的特警偵察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