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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奎一直負責王府的守衛,是霍隨風信任的心腹,不管怎麼樣,他若真成婚了,笑孃的確該精心備一份禮物。
所以第二日,笑娘命人開了私庫,按著齊司音的膚色氣韻,選了十匹花色雅緻的錦緞綢布,又備了兩副黃金鑲嵌寶石的頭面,外加一床錦被給孟奎府上送去了。
只是那齊司音與她也算是故交,她總要去看看故人是否安好,便將賀禮親自送去了。
孟奎現在的府邸在鳳城北門衚衕裡,乃是現在追隨蕭家去了申都的原兵部侍郎的府宅。
院落不甚大,但是門前的石磚都是重新鋪設過的,大門上的朱漆也是原來那位兵部侍郎叫人粉刷過的了,門上貼的喜字還沒有揭下來,從院牆探出的薔薇花枝,都透著新婚的氣息。
當跟車的小廝叫門後,不一會的功夫,梳著新婦發誓,頭插紅花的齊司音便帶著丫鬟從門裡出來,恭迎王妃了。
笑娘上次見她時,她的臉上還不見血色,滿是憔悴氣息。
而今再看,似乎臉蛋上長了些肉,看著風韻了些,整個人的氣色也好很多了。
如今再見,她已經嫁為他人婦,看向笑娘時,難免帶了些侷促之色。
笑娘見她不似被強迫的樣子,自然將心放下了一半。只是開口恭賀她新婚新禧,又命僕役搬下裝著布料的箱子,將各色賀禮抬入府裡去。
待入了廳堂,齊司音親自擺設茶具,為笑娘沏了香茶品酌。然後緩聲道:“我夫君最近應了王爺的新差,入了軍營做驍騎營的統領,須得晚上才能回府,待得他休沐,我們夫妻再去王府,親自答謝王爺與王妃的厚愛。”
她禮節上一向嚴謹周到,行起茶道來,手腕翻轉行雲流水,儼然是行家。
這樣有情致的女子,卻嫁給了莽夫孟奎,這種違和感真叫人揮之不去。
於是笑娘委婉地問了下二人是何時定下親事的,可有什麼受了委屈之處,如若是孟奎哪裡做得不好,儘可以告知,她笑娘絕不會偏袒著孟奎的。
齊司音雖然在蕭府裡是表現的木訥,實在是因為婆婆兇悍,小妾囂張,而丈夫蕭月河又冷漠至極的緣故。
她這麼冰雪聰明的,怎麼猜不出笑孃的言下之意。
不過王妃為人的方正,倒是讓她心裡一暖,笑著道:“孟郎為人雖然看著粗糙些,可是心底最好,怎麼會給我我委屈呢?當初他看我隨身的行囊裡包著一套破了的茶具,問明乃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後,便尋了位民間修補瓷器的師傅,替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