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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符合笑孃的預料, 她原本就懷疑著公孫琴擄了胡氏是為了查明誰是重生者。
而褚慎被救正是多米諾骨牌效應的。公孫琴會緊抓著此處不放,也是在預料之中。
她聽孃親說完, 便急急問:“那娘你是如何說的?”胡氏生氣道:“我自然是實話實說, 可是那個姑娘竟然說隨風當初搶你包子是故意的, 什麼……一定是他遺憾義父英年早逝, 所以明知我們娘倆不好,也要引得我們去救……”
笑娘有一刻呼吸變得急促, 壓低嗓門道:“隨風遺憾他義父英年早逝?公孫琴當真是這麼說的?”
胡氏也聽不懂公孫琴當時類似癲狂的話語, 但公孫琴這話說得清楚,她也記得清楚, 聽女兒笑娘問,她也是點了點頭。
笑娘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緊緊縮了一下。
就在這時, 霍隨風已經走出了木屋,來到馬車前吩咐侍衛道:“先送夫人和縣主回去, 且記, 夫人與縣主是去了臨郡的寺廟祈福,這才晚歸。若是有人敢嚼舌根,便要立刻拿住,回稟於我。”
霍隨風說的這番話,不光是說給侍衛聽的,更主要的是說給胡氏聽。
他的這位未來岳母,原本就是兔子般一驚一乍的怯懦。若是被劫掠的訊息傳揚出去, 不用別人的唾沫丁子, 她自己就能鑽入死衚衕, 尋求不得活路。
所以當初馬場裡,胡氏被劫的事情一發生,霍隨風便立刻封鎖了訊息。而就算去河邊尋訪船隻,也不過是暗地裡查訪,並未吐露實情。
笑孃親自來接母親,也是為了維護胡氏的名聲,母女禮佛回府,便再正常不過了。
當回到郡王府後,笑孃親自將已經摺騰的渾身乏力的母親扶下馬車,將她送回屋子後,囑咐侍女備下熱水替胡氏沐浴,又親自給胡氏在香爐裡燃了安神的凝香,替她用軟木的梳子沾水疏通了長髮,柔聲細語地寬慰胡氏不要胡思亂想。
這時廚下也熬煮了細軟的魚粥,胡氏在女兒的勸慰下喝了半碗,人總算是活絡過來了。
待得褚慎回府後,笑娘這才退出母親的房間,讓繼父安慰著母親。
當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寒煙小聲道:“郡王也回來了,不過還沒有食晚飯,想讓您陪著吃些。”
笑娘沉默地想了一下,便起身換了件軋棉暗花的襖子,用玉簪隨便綰了個髮髻,朝著飯廳走去。
霍隨風是真的餓了,這一整天他和義父都沒有吃什麼東西。現在塵埃落定,自然飯量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