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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羽道:“陸晚丞能活到十九歲,已是不幸中的萬幸。如今他不過是靠一口氣吊著,等那股氣散了,他也到頭了。”
林父頷首贊同,又問:“你預計他還有多久?”
“半年。”
林父沉思良久,道:“我有一法,或許能保他一年性命,只是副作用極大,恐會加重病者之痛。”
林清羽不假思索:“什麼方法?”
“我稍後把方子寫給你。”林父看著林清羽的眼睛,“問題是,你想不想讓他多活這半年。”
這還用問?陸晚丞死得越早,他就能越快解脫。半年很久,他沒那個耐心多等半年。
所以,他當然是……不想的。
林清羽心不在焉地走出書房,迎面碰見林母來給林父送飯後茶點。林母告訴他,陸晚丞已經在客房歇下。
“你可要去看看他?”林母問。
林清羽道:“不必,讓他歇著罷。”
林母猶豫須臾,問:“清羽,小侯爺他……對你好嗎?”
“無所謂好與不好,”林清羽淡道,“總歸不過半年的孽緣。”
林清羽此次回府,打算再帶一箱醫書去南安侯府。到了自己的書房,他瞧見譚啟之和歡瞳在門口東張西望,蹙眉道:“你為何還沒走?”
歡瞳解釋道:“譚公子說他的玉佩在咱們府裡丟了,我正陪著他找呢。”
“要找也是在前堂找。專門到我書房來,想必是有話要說。”
譚啟之也不反駁:“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清羽兄。實不相瞞,為兄是突然想起一件要事,又不好折返打擾,這才借遺失玉佩一事,留在府中等候。”
林清羽和這種人多說一個字都嫌多:“說。”
譚啟之面露苦色:“清羽兄想必也知道,離太醫署的考核越來越近,為兄這心中甚是沒底啊。”
林清羽清楚譚啟之是想碰一碰他的逆鱗,往他心上扎刀。不得不說,這招還算高明。太醫署之試,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一碰就憋悶。
但這不代表誰都能拿這件事在他面前揚武耀威。
“你三年前就落榜過一次,心中沒底是應該的。”
譚啟之被戳到痛處,咬著牙強顏歡笑:“為了此次考核我是日夜苦讀,頭懸梁錐刺股……”
林清羽讚許道:“笨鳥先飛,勤能補拙,做得不錯。”
譚啟之終於繃不住,臉色黑如鍋底。
林清羽字字似在誇他,又字字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