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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裴天離開之後問道：“真的不回去收拾行李？”
十一垂眼看著她報表，之前的天文數字現在看也不是那麼深澀難懂，她嗯聲：“行李都收拾好了，我三點回去，你就不要送機了。”
衛翽眉頭蹙了蹙：“你不要我送機？”
十一看眼她繃緊的側臉：“你去送機，我估計就走不了了。”
衛翽唇角動了動，終是沒說話，低下頭翻閱檔案。
安靜的辦公室裡十一給她整理檔案，端熱水，午飯也是在辦公室吃的，兩人不像是要分別的樣子，一切如常，直到下午兩點半十一才端上最後一杯溫水給衛翽，輕聲道：“那我走了。”
衛翽簽名的手頓住，沉聲道：“好。”
十一衝她笑：“你繼續工作吧。”
衛翽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沒話說嗎？”
十一想了下說道：“你以後每天都要給我打電話，發訊息，按時吃飯，按時鍛鍊，去蘇醫生那裡是每個月二十號，時間別記錯了，還有，你體寒，每次來月事光喝熱水是不夠的，要讓柳嬸給你煮紅棗雞湯……”
她說到有些口乾，吐口氣：“暫時就這麼多，想到我會發訊息給你的。”
衛翽聽著她碎碎念這麼久點頭：“好。”
她只有一句話：“早點回來。”
十一鼻子一酸：“嗯。”
她大步離開辦公室，杜月明已經在樓下等她了，兩人回衛家拿了行李後杜月明問道：“你家三小姐不送你去機場嗎？”
十一偏頭：“她工作忙。”
“十一啊，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像什麼嗎？”杜月明拍了下方向盤，笑道：“怨婦！”
“我是真的搞不懂你們啊，現在還要去進修，天天在一起甜甜蜜蜜恩恩愛愛不好嗎？我巴不得有個牛逼的女朋友，我只負責在床上動動手讓她舒服就行，哎喲——”
十一沒好氣瞪眼她，用目光阻擋她肆無忌憚的話，兩人回衛家拿了行李後就直奔機場，和她沒人送不同，杜家所有人都來了，包括杜月明的大哥，從政的杜月星，和杜月寒始終帶笑的臉不同，杜月星臉上沒什麼表情，他將杜月明仔仔細細打量一遍說道：“到了那邊好好照顧自己。”
杜月明天生怕他，點頭：“知道了。”
杜月寒剛想說話，杜月明不想聽他囉嗦，乾脆道：“十一快點，我們要登機了。”
十一手上攥著機票，四周看看，默默道：“好。”
在她轉頭的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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