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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那村莊,是在哪裡的?
"
顧嬌說著,伸手撿起一塊酒碗的碎片,吳景見她手指有些發抖,忙攔了攔,讓一邊的親衛帶人收拾了乾淨,又給她拿來一個新的酒碗。
他一邊給她再倒一杯葡萄酒,一邊問道:
"娘子為何問這個?好像是,荒川河邊上的一個村莊,附近還有個挺大的驛站,就是都荒廢了。
"
吳景把酒遞給她,嘆道:
"東海軍日漸殘暴,行事荒謬無忌,聽那孩子說,是東海軍進村時,他母親著急忙慌的把他藏到井中的,如果不是碰巧遇到兒郎們,他就算能從井中爬出來,一個孩子,在這樣的世道,也活不下去。
"
他說著,嘆了口氣。
耳邊聽得正在觀看摔角的軍士們傳來一陣又一陣熱烈的歡呼,面前篝火燒得極旺,火光熊熊,映照出一張張帶著笑意的面孔,年輕的,單純的,無比鮮活。
吃著好肉,喝著美酒,有志同道合者在一旁喝彩助興,便會興高采烈,從心中湧出無窮的豪情壯志。
葡萄美酒夜光杯,便是說的這個吧。*注1
這時遠遠傳來銅琵琶蒼茫渾厚的音色,有人趁著醉意,抽出長劍,繞著篝火堆,跳出一曲破陣舞。
顧嬌抬頭看了看天空,夜色如墨,漫天繁星,地下的人也如這繁星一般,何時閃亮,何時消亡,皆是天註定嗎?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她拿起手中的酒杯,默默喝了一口。
這就是天道嗎?
他們是註定要死的嗎?
還是,因為自已伸了手,給他們種了糧,所以,引來了東海軍?
也許他們原本能活下來的,也許……
顧嬌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寧寧覺得有些不對,扯了扯她的衣袖,問了句,
"娘子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
顧嬌搖了搖頭,抬起頭,對吳景問了一句,
"將軍,我能不能見一見那個孩子?
"
"這當然可以。
"
吳景心中有些奇怪,為何顧娘子對這個孩子分外感興趣似的?
不過在他眼中,世外高人做事,總有她的道理,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