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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非受貶,而是自請去的天德城。◎
長安風和日暖,春光似錦,城中的名士紛紛攜美人至樂遊原踏青。
李涪禁閉半年,過得極為收斂,解禁也不曾大張旗鼓的慶祝,今日在樂遊原的亭子賞景,與幾名近臣閒飲,恰遇見了沈銘,遂派人請過來。
李涪態度親和,笑吟吟的詢問,“沈舍人好雅興,可得了什麼詩句?”
沈銘彬彬有禮的回答,“微臣貪看春光,隨意遊賞,並未做出詩文。”
沈相對各位皇子不偏不倚,沈銘謹守立場,言語十分仔細。
李涪閒敘幾句,似隨口道,“聽說天德城鬧出的動靜不小,連朔方節度使也上了書?”
沈銘含蓄的回道,“近期北方的摺子確實多了些。”
李涪似笑非笑,“蒼狼到何處,何處就苦不堪言,地方彈劾無數,如此酷厲之徒,朝廷何以置之不理,任他荼毒一方?”
沈銘含糊其辭,“陛下自有考量,非臣等所能意會。”
誰都清楚天德軍鬆垮慣了,北地動兵都不用這一支,朝廷極少關注。陸九郎一去,成堆的摺子遞上來,沒一件好事,甚至調任的前副使童紹也出了意外,渡個河連人帶船的沒了,不過這一樁倒怪不了陸九郎,雙方連照面也沒打過。
李涪不關心旁的,只在意陸九郎將來會不會還京,最好是在外邊死透,他徐徐道,“父皇慈厚,五弟寬仁,但天德城的將官向來忠耿,戍邊本就不易,怎好讓此人寒了眾心。聽聞他還有臉上摺子催要欠餉,國庫多年吃緊,哪一地不是自己想法子?御史和兵部對此群情激憤,在擬一同上書彈劾,沈舍人也幫著勸一勸,總不能讓父皇給小人所誤,罔顧了眾意。”
沈銘自是明白推動上書有李涪的使力,也不點破,“殿下說得是。”
陸九郎貶到天邊也是五皇子黨,既然在外仍大膽妄為,少不得設法攀扯上李睿。李涪冷眼旁觀,就等著挑動一拔,彈皇弟一個委任不當,親信佞臣之錯,但他也明白,沈家的立場註定不會多言,點一句就作罷,改聊了其他閒話。
楚翩翩擊鼓作歌,展袖旋舞,贏得了李涪的嘉贊,散宴後她巧笑嫣然,挽著沈銘比平日更嬌媚。
沈銘半笑不笑的一捏她的俏鼻,“得了殿下的賞如此高興?”
楚翩翩也知能得皇子垂顧,皆因沈府之故,答得乖巧,“賞銀不在多少,僥倖沒墮了公子的顏面。”
趨炎附勢本是人之常情,沈銘調侃道,“殿下本就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