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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是天道使者嗎?怎麼那麼輕易就死了?”
連祭晃了晃她的肩膀,躺在地上的人卻一動不動。
白得透明的面板上兩片鴉羽般的睫毛輕輕地搭著,就連嘴唇都還帶著粉嫩的紅色,像一尊琉璃制的工藝品,完全沒有得了血疫之人猙獰痛苦的死相。
他應該是想殺她的,從聽說她是天道使者開始,直到最後將自己也感染了血疫,他恨不得親手將她剝皮抽筋。
可是現在她死了,他卻好像沒那麼痛快。
他口中掐訣,準備把她的屍體處理掉。
因為得血疫之人筋脈內臟會全部在體內融化,只剩一張皮肉支撐,死後血水衝破皮囊,炸得到處都是。
可是他手中紫色的火光流轉,決掐到一半,卻沒有繼續。
罷了,就讓她躺在這裡吧。
炸就炸吧,他又不怕血。
第二日
他內臟又溶了幾處,連呼吸都開始困難,痛得他咬牙切齒。
她還是躺在那裡,沒有炸,依然安靜。
風將她一直在寫的本子翻得嘩嘩作響。
他走到了她寫東西的桌前,拿起了她那個本子,居然是話本。
她居然寫這種東西。
他嗤了一聲,這一嗤牽動內臟,讓他疼得嘶了一聲。
他看著船圍坐到甲板上,翻開這個本子。
寫的什麼東西?她長著一張一本正經的臉,一天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然後他又翻了一頁……再翻一頁,一頁一頁翻到一片空白,故事也隨之戛然而止。
他蹙眉,“喂……後面……”怎麼沒有了……
她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冷笑了一下,把那本子隨手扔到一旁,最後卻又拾了回來。
鑽心蝕骨的痛再次傳來。
第三日
他要用修為極力控制血才不會從嘴角溢位,沒有醫修在他估計也挺不過幾日。
他倒也不怕死,就是太他娘痛了。
他想喝酒止痛,卻越喝越痛。
他從她乾坤帶中找到了那罐蜂蜜,自己兌了蜂蜜水,但是怎麼兌都不是那個味。
於是翻出了那個話本,又看了一遍,好像痛的時候,這是唯一能分散他注意力的方法。
他再次蹲在了她旁邊:“裡面的壞人叫忌廉?想罵自己,也不取個隱晦些的名字。難道不怕我看到又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