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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青虹劍距離李慕的脖子，連零點零一公分都沒有。
脖子上傳來冰涼鋒利的觸感，李慕能夠感受到，一道凌厲的劍氣，已經將他鎖定。
只要李清一個念頭，便能取他性命。
李清無緣無故不會如此，李慕看著她，問道：“頭兒，你怎麼了？”
“不要叫我頭兒！”李清面容冰冷，眼中隱現擔憂，看著李慕，冷冷道：“剛才離開縣衙的，不是李慕，你到底是誰？”
離開縣衙之時，李慕被千幻上人完全控制了身體，以他的道行，只有聚神修為的李清，是不可能看穿的。
但顯然，那個時候的李清，已經發現了異常。
李慕看著李清的眼睛，說道：“我是李慕。”
李清和他目光對視，他的眼神清澈，也令李清熟悉。
或許有人能夠奪舍李慕，但模仿不了他的眼神，她的眼中逐漸浮現出迷茫，握劍的手也鬆了下來。
李慕鬆了口氣，說道：“但剛才離開縣衙的時候，我的身體被人控制，險些被奪舍，好不容易才逃脫。”
從剛才開始，李慕就一直在強撐著身體，不想被人看穿，此刻則是不用再掩飾，鬆懈下來之後，氣息立刻就萎靡下去。
“你受傷了！”李清放下劍，快步走過來，將法力輸進他的體內，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都錯了。”李慕嘆了口氣，說道：“符籙派的前輩們，滅掉的那隻飛僵，只是千幻上人用陰陽五行魂魄和大量生人精血魂力培養出來的分魂替身，真正的他，其實就在縣衙，一直在我們身邊。”
李清瞬間就明白了李慕的意思，心中一陣發寒，震驚道：“你是說，老王！”
李慕點了點頭，說道：“老王就是千幻上人，幾個月前，他就被千幻上人奪舍，潛伏在衙門，只有他，可以自由的查閱百姓的戶籍資料，他暗中製造這一切，在被我們察覺之後，又不惜捨棄那一具飛僵分身，他剛才想要奪舍我，卻被我所殺……”
李清怔怔的看著他，問道：“你，殺了千幻上人？”
李慕單手指天，說道：“我以道誓發誓，如果剛才說的，有半句假話，就讓我五雷轟頂，不得……”
“你不用發誓，我相信你。”李清伸手捂住他的嘴，搖頭道：“難怪看到他死了，你一點兒也不傷心，原來你早就知道……”
李慕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也不願意相信，但事實如此，他行事小心謹慎到了極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