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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簿。
從白辭口中清楚地說出這三個字。
林雲起自認已經有心理準備, 畢竟茅十八曾稱呼白辭為白先生,語氣中有尊重也有提防,白辭免不了也是個‘懂行’的人。
但清楚是一回事, 真正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白辭:“我本判官,自地獄而來, 千年前來人間修煉。”
用完林雲起的句式, 他又平靜地加了句:“你我一個仙, 一個神,般配。”
“……”
輸了,連裝瘋賣傻都不如人來得形象。
而就在白辭‘出言不遜’的一刻, 賣命工作的抱禪蟲終於爆炸了,花瓣般的身體碎成晶瑩的細末, 隨後徹底分解化為雲煙,彷彿從未出現過。
林雲起的眼睛徹底恢復往日的神采,那些被抱禪蟲吞吃的情緒,有部分尚未消化,重新反饋給個人。
“我,”林雲起一陣頭暈目眩, 想要伸手去扶涼亭的柱子,但離得有些遠,最後只能死死抓住白辭的胳膊,“幫我叫救護車。”
最後一個字說完, 他徹底合上眼皮, 倒了過去。
……
好涼, 好冰。
林雲起想要抬起胳膊, 但手腕上好像墜了個鐵塊, 等他終於找回力量, 費力睜開眼皮時,周圍是一個陌生的環境。
林雲起偏過頭,發現自己正在輸液。
不出所料,白辭也在這裡。
他坐在病床前,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在是晚上,林雲起在對方身上竟看出了幾分脆弱感。
“咳咳……”
白辭突然低低咳了兩聲,雙目依舊是緊閉的,眉頭微微蹙緊。
林雲起有感白辭比自己更適合來掛水。
他睡覺很輕,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醒來,白辭有過之而無不及,縱然沒有丁點聲響,僅僅是一個眼神,便感覺到自己在被窺視,緩緩睜開雙目。
四目相對,白辭薄唇微動:“醒了,感覺怎麼樣?”
林雲起有些費力地坐起身子:“還好。”隨即自嘲地笑了下:“我以前可沒暈眩的毛病。”
全方位的體檢今年碰到柳凡後才做過一次,身體出毛病的可能性不大。
白辭:“現在只有急診,醫生建議你明天去看一下心理科。”
林雲起頭又開始疼了。
白辭說話永遠有一種娓娓道來的感覺:“我和醫生說了,是聽完我的告白,你才暈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