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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秦翎默默地想,不敢說出口。熱意變成了一張宣紙,將他潮溼地包裹起來,他好像變成了一滴入水的墨,在紙上散開了。鐘聲還在山頂響著,他不懂為什麼這樣晚也有僧人撞鐘,只覺得那聲音好聽。
靜謐,寧靜,這些年全部病痛都沒了似的,有些難以啟齒的歡快。讀書人不應當貪圖這些,應當志向遠大,而不是流連忘返溫柔鄉,意志低迷難抽離。
“冷不冷?”鍾言不知道他想了什麼,虛虛地,從後頭摟住了他。腳下溼滑,沾了水的石頭有時站不住人,但兩個人一起就好了。他手臂貼得緊,胸口不敢實在地碰上,畢竟自己的胸口和女子有著天然的不同。水和這層紅色的鴛鴦肚兜就是兩人中間的唯一阻礙,鍾言細心地將他的長髮梳了上去,一時間恍惚了,竟然還想從後面靠住他的肩。
這把肩瘦得可憐,根本禁不住自己一靠。
那自己為什麼還會想要試試?鍾言也不知道。
頭髮被人梳了上去,秦翎的手臂僵硬極了,往前放不是,往後放更不是。開口之前他抿了好久的嘴唇,實打實的苦惱住:“我不冷,你……冷麼?”
他又害羞了,鍾言懷著逗他的心思,給他肩膀上撩水:“我要說我冷,你抱著我嗎?”
秦翎的臉忽然變成了四月桃花的顏色,又像擦了一團胭脂:“你若好好穿著衣服……你這樣……”
“你夢裡我不也這樣穿?怎麼到了眼前,你又不看了呢?”鍾言的脖子和後腰只有兩根紅繩,他將一把一把的熱水撩到他的後頸處,其實就是因為知道他不敢看不敢碰,才這樣膽大妄為。要是看了、碰了就要露餡兒的。
“在夢裡我也沒看啊。”秦翎看了看水面,後頭的那人散著頭髮,很自然的樣子,但簪子還在,“你很喜歡簪花,或者戴簪麼?”
“還好,覺著好看就戴上,不喜歡了就摘下來。”鍾言又靠近他的薄背,好像忽然之間熟悉了。寺廟裡的白煙蔓至眼前,溫泉水不見,只剩下一尊通天的大佛,金碧輝煌。
面前的背變成了另外一面,赤著上半身,下面穿著黑色的僧褲,脖子上掛著硃紅色的佛珠。誦經聲陣陣入耳,自己悄悄地走近了,從後頭擦著那面背靠上去,撩撥那人散下來的幾縷頭髮。後背汗津津的,都是汗,整個人像無比煎熬。鍾言試了一下,好鹹。
那人紋絲不動,嘴裡念著經文,只是眉心緊蹙,雙眼緊閉。
“你總是念經,念什麼經?唸完經就不敢看我了,臭和尚。”鍾言將自己的衣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