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德州佬和龍馬家的人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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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斯蒂爾,曾在美國海軍陸戰隊服役,在阿富汗戰場上待過兩年。
我是個觀察手,就是狙擊手的助手,進入戰場的時候觀察手和狙擊手分開在不同的位置,觀察手負責掃描戰場測定資料,狙擊手負責殺敵。
觀察手也配置一支高精度步槍,有時候擔任助攻手,但更多的時候是為了保護狙擊手,他們更金貴。但我基本上用不著那支槍,因為我的狙擊手強得有點離譜。
我的狙擊手叫龍馬宗一郎,是個美籍日本人,人長得瘦瘦的,個子也不高,笑容總是很燦爛,看著就像個大學生,誰也不會想到那傢伙是個殺神。上面雖然不給我們統計資料,但我估計我們這個戰區被狙殺的敵人中,至少1/4都倒在了宗一郎的槍下。給他當觀察手很輕鬆,我只要拿望遠鏡大概掃描一下戰場,告訴他哪裡哪裡有要擊斃的目標,然後縮在掩蔽物後面等著就行了,砰砰砰砰幾下,我倆就收工回營地。其他組的觀察手累多了,不停地觀測,不停地“九點鐘方向偏右三分之一右側修正兩分風速25米每秒海拔350米”,有時候打超遠距狙擊還得負責操作鐳射測距儀。
我跟宗一郎開玩笑說這樣下去我就沒法給別人當觀察手了,我都快把觀察手的技術忘光了。宗一郎說他也很難跟別的觀察手合作,因為他瞄準也不是靠觀察手給出的資料,純靠感覺,他在耳機裡聽到我的聲音就輕鬆了,知道有人在他背後。
戰場上我是宗一郎的助手,但我其實是這一組的組長,軍銜也是我比他高,我是准尉,他只是箇中士。我資歷比他老,他剛來的時候大家都覺得這亞洲面孔的孩子好欺負,軍隊裡就是這樣,人人都透著股子戾氣,你能欺負人才顯得你有本事。但我說這小子既然分到了我組裡,誰欺負就是跟我過不去。我從德克薩斯來,都說我們德州佬彪悍,其實我們挺與人為善的,但我們都是牛仔的後代,牛仔就是得護犢子,你敢打我的犢子我就打你。
宗一郎把我當哥哥看,我給他講戰場上的經驗,他每次都是恭恭敬敬地聽著,還做筆錄,但很快他自己就靠那支槍打出了名氣。當時我們戰區連續幾名狙擊手被擊斃,觀察手連鬼影子都沒看到,上面把宗一郎和我派去了,我也看不到敵方的狙擊手,只知道他藏在一大片民宅裡,就想呼叫無人機過來把那片炸平得了。宗一郎說要是民宅裡還有沒撤走的平民,就誤傷無辜了,不如讓他試試。他在太陽地下面和敵方的狙擊手對峙了大概兩小時,讓我試探著從側面開槍,可敵方狙擊手愣是不上當,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