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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直想拿下涼州,給你打下來如何?◎
天地肅殺,野獸絕跡,朔風捲著碎雪狂舞,萬里荒原一片銀白,正當西北最冷的時節。
商旅已然絕跡,卻有一列軍隊穿越風雪,奔向遙遠的天德城。
北風吹得韓明錚睫上凝霜,裹著皮襖也難擋酷寒,她臉龐冰冷,怒火填胸,萬沒想到陸九郎會謫至天德城,還用如此無恥又不知輕重的手段迫使她出行,心頭怒不可遏,簡直恨不得打斷他的骨頭。
一行人頂風冒雪的抵達,陸九郎卻沒有露面,而是讓梁容與魏宏相迎,還許了一千輕騎隨同入城。城內的百姓聽說傳奇的赤凰將軍到來,狂熱如沸,不顧寒冷傾出圍觀,道邊的院牆都給擠塌了,絕不亞於韓戎秋昔時的盛況。
韓明錚一如父親當年,被安置在馮府休歇,她立時提出要見陸九郎,卻被告知陸副使公務繁忙,晚宴時再出面款待。
等接引的官員退去,一名男子被侍從引來,正是裴家三爺裴興治。
韓明錚還未見著陸九郎,人已經給放了,不免略感意外,打量道,“三爺可還安好?”
裴興治有些尷尬,他的氣色與衣著一如平常,不見多日受囚的憔悴,“多謝韓七將軍關懷,我雖是囚在獄裡,應待還算周到,並未受什麼折磨。”
一名精悍的青年上前致禮,“伯父受苦了,父親和兩位叔伯都很惦念,盼您早日歸家。”
裴興治苦笑道,“子炎也來了,是我一時失察,讓家人們費心了。”
裴子炎是四爺裴光瑜之子,少時就隨二伯入銳金大營,遠比裴行彥出色,此次帶了三百人同來,心裡很是不忿,當著韓家人也不多說,“咱們的人在內城營地,稍後就護送伯父過去,絕不讓姓陸的再為難。”
裴興治到底更為老練,當下拒了,“不必,有韓七將軍在,此處最為安全。”
裴子炎不以為然,韓明錚也知兩家離心,問候了幾句就讓二人退下去私話。
事情解決了一半,韓明錚略鬆了心情,天寒地凍的遠涉相當勞累,給地龍的暖熱一烘,她頓時生出倦意。婢女殷勤抬來熱水,她洗去風沙,伏枕睡了一覺,天暮方起來赴宴。
副使府的周邊封了幾條街,免了閒人喧鬧,張燈懸彩,紅氈鋪道,又有魏宏親自來接,不可謂不隆重。
宴堂高官雲集,氣氛歡愜,地龍燒得暖熱舒適,眾官員皆著輕衫,爭相過來攀談。
韓明錚早已習慣這般場面,落落大方的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