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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沁瓷失笑:“去玩吧。”
蘋兒還猶豫:“可是——”
“我這裡不用你伺候,”蕭沁瓷知道她顧慮什麼,“外頭冷,和祿安一起進屋烤烤火吧。”
蕭沁瓷只在外頭呆了一會兒便覺手腳冰涼,那小宮女是做粗活的,一雙手更是被凍得通紅。
蘋兒到底受不住誘惑,高聲叫了祿安下來,祿安比蘋兒更知進退,恭恭敬敬地向蕭沁瓷謝恩。
“我要去趟文宜館,若蘭心姑姑回來問起,你們便告訴她。”蕭沁瓷道。
“是。”
蕭沁瓷將自己近日來看過的書都整理了一番,前些日子在文宜館中抄寫的幾本道經和風物誌都看完了,她原本也想再找個時間去一趟文宜館,重新抄幾本書回來。
文宜館是高祖文皇后的藏書庫,同前朝議事當值的崇文館不同,她收集的許多珍貴藏書都放置在此處,歷任帝王也將其充作了自己的私人書閣,先帝初登基時曾令翰林院編修入館修著典籍,後來典籍修到一半庫裡失竊,文宜館就此封存,直到先帝開始煉丹修道祈求長生,這才為了他寵幸的道士重開此館。
館中有道經三千,不乏孤品,其內藏書一概不能外借,蕭沁瓷想要看,只能持太后手諭入館抄文。平宗在位時文宜館也是她常去的地方,觀中歲月枯燥,只能讀書聊以慰藉,她每旬便會去一趟館中抄些書籍回來,也並不拘泥於道經,反而是看各州府的地理風物誌多一些。
文宜館落在北苑側翼,鄰著太液池,又怕潮氣朽壞書頁,整座館藏都隔了乾燥防潮的生石灰。蕭沁瓷和守館的內侍已十分相熟了,按制核對過手諭,又做好記錄便放她進去了。
筆墨紙硯都有內侍備好,蕭沁瓷只需要找到自己想要的書。館中書架以天干地支為序排列,屋內不燃明燭,窗戶攢成梅花形,頂上將幾片青瓦換成了琉璃瓦,讓天光更好的透進來,但屋內仍舊有些昏暗。
早前宮中出過燈紙被燭火引燃釀起大火的事,此後這類書庫進出一律是不準攜帶任何燭火的。
好在蕭沁瓷對屋中陳設和書架排列已十分熟悉,所以內侍也放心讓她獨自一人,否則按照慣例是該有一位內侍從旁指引的。
沒有旁人在,蕭沁瓷便只找了□□經做做樣子。她其實並不崇道,修身養性尚可,要是潛心修煉也多是敷衍,道經也讀的少,只把廣為人知的幾本背得滾瓜爛熟,再看些人所鮮知的孤本,便已足夠應付了事。
她是個清醒的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