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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珍嫂子,你們家地裡咋全種成菸葉了?”
正午的太陽昇起老高,直射在地裡作物上,金玉珍埋頭扳煙芽,鄧文芳挑著一擔草木灰,路過金玉家地邊,很是好奇。
金玉珍抬起頭抹了把汗,朝鄧文芳笑道:“他們都沒人種,我來種,老支書把自家地全賭上種菸葉了,我這才六分地怕啥?”
說話間,金玉珍將手上的煙芽扔到田坎上,拽了拽已經泛舊且溼透的藍色的確良襯衫。
鄧文芳彎腰放下兩個籮筐,扁擔依然扛肩上道:“書記也給我們做動員了,發清想種,我卻不敢,誰知道將來能賣出去吧!”
“文芳,跟著書記走沒錯,跟著書記就是跟著政策走,他知道的政策比咱們多,他都不怕咱怕啥?光腳咋還害怕穿鞋的了呢?”
“說得也是哈,哎!等下一季吧!這一季你們賣得還行的話,明年我全種成菸葉。”
金玉珍只是笑著點頭,不敢再建議什麼,承包油坊已經害得鄧文芳一家屁股上借一大筆賬,要是種菸葉再失敗,鄧文芳家就雪上加霜了。
鄧文芳挑起肥料,跟金玉珍打了聲招呼就往他們家自留地去了。
金玉珍看著鄧文芳的背影走遠,哀嘆一聲又俯下身繼續掐煙芽。
煙芽對著大太陽扳掉,菸葉才長得好長得大,這些大集體時總結的經驗金玉珍全用上了,不管賣得掉賣不掉,這一季務必高產,這是金玉珍種莊稼對自己的要求。
全大隊在老支書的鼓動下,還是有幾戶敢為人先種上菸葉的,不過大都是老支書親戚,還有金玉珍他們幾戶土地少的社員。
胖嫂在離金玉珍不遠的地裡停下澆菜,瞅著金玉珍詭異地笑道:“老許,看到了吧!要是不包油坊,黑女哪用得到這麼辛苦,以前有錢的時候買這買那,電視機縫紉機啥先進買啥,看看現在,都累成啥樣了,真的是人狂沒好事,幸好當初沒跟她合夥,要不然呀倒黴的可是咱們了。”
胖嫂故意把後面那句話拉長,生怕金玉珍聽不到一樣,老許停下鋤地,小心地看了看金玉珍,趕緊阻止:“你小聲點行吧!”
“我就這麼大聲,咋了?誰能堵住我嘴不成,隊裡沒一家敢種菸葉,呵!人家就敢,不賠才怪?”
老許狠瞪著她道:“你管球人家的,又沒賠你的錢,狗逮耗子。”
“咦?老許,你說誰狗逮耗子,誰是狗?啊!”
老許懶得理她,扛起鋤頭就往回走,胖嫂提起桶,撲騰一下,桶裡的水全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