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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的都說完了,至於程東泉怎麼想怎麼做,熊建軍不想再關心。正如他從家走的時候和老支書說的,把自己該做的做完,剩下的就看他程東泉了。
和張連英簡單打了聲招呼,熊劍軍徑直離開,走到院壩邊頭,從褲兜裡拿出孝布帶上,接下來他要幹人生中一件大事:葬父。
程東全目送熊劍軍走遠,扯起嗓子喊道:“把你那個棒槌棉襖脫了吧!莫糟蹋軍人形象了。”
熊建軍頭也沒回,兩隻手將棉襖裹得更緊了。
張連英看著熊劍軍背影走遠,轉而就問程東泉:“你給我說實話,是不是劍軍跟玉珍有個啥?”
“媽,這咋可能?別瞎說,那一年可能是我真小心眼了,所以這些年我們沒怎麼來往。”
“東泉,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劍軍之間有什麼,可剛才你們說話我聽懂了七八成,劍軍不是老熊的親兒子,而是金忠德家老大,是玉珍的哥哥。金忠德這個人心細,把老大送人又做得密不透風有這可能,只可惜咱們二隊跟五隊離得遠,有些事打聽不到。東泉,你從小聰明實在,可有些事我不得不說你兩句,做人要學會拐彎,莫那麼一條路走到黑。劍軍今天明顯是特意來找你的,戴孝報服是附帶的,為人處世記得留有餘地,這些你要懂。劍軍可是玉珍親哥,沒有血海深仇,該放下就放下,窩心裡累。”
薑還是老的辣,這一番話是張連英幾十
年的生活總結,意味深長,入心入肺。說完,連看都沒看程東泉一眼直接進屋裡了,留下程東泉靜靜思考。
是喲!放過別人也是放過自己,這些年我心裡累得慌,如果劍軍真是玉珍親哥,那這種記恨就多餘了。
哦,對了,玉珍呢?一兩小時就能幹完的活,去了這麼久還沒弄完,咋弄的?
程東泉遙看遠處的大路,只有零星的三四個人扛著鋤頭回村的,他皺了皺眉頭,直接就往油坊走。
金玉珍傷了手,油坊裡只有鄧文芳一個人幹活自然慢,而且越來越慢。鄧文芳腦子想著金玉珍講的這個天大秘密,手上幹一陣停一下。
反正水庫上拉油渣的小四輪拖拉機沒來,急啥?幫玉珍嫂子想想辦法才是最急的事,程東泉這個人心眼小,養在心裡十二年的仇恨沒消,反而仇恨的人成了大舅子,咋都奇葩成這樣了?
鄧文芳邊撇嘴邊搖頭,看著低頭捂手的金玉珍道:“玉珍嫂子,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劍軍是你哥已經是鐵定的了,改變不了,打斷骨頭還連到筋呢。所以,你應該給東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