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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炭火燃得挺旺,紅彤彤的,氣氛卻尷尬不少。
王海貴拍著老許肩膀笑道:“老許,咱們一個生產隊的,從大集體到現在土地、集體資產承包,風風雨雨多年的交情了。以前我是個隊長,有些事還能幫上點你們,現在呢你們都看到了,我這個隊長形同虛設,屁都不頂。”
王海貴感慨時代變化太快,心理落差滿滿,看著屋裡牆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標語,惆悵萬分。
他咬了咬嘴唇繼續道:“往後啊!我這小攤攤忙起來就沒時間操心生產隊的事了,上面已經有意思重選隊長,讓率先富起來的當隊長。”
胖嫂著急道:“海貴,你不就馬上先富起來了嗎?方圓幾十裡找不出第二家的獨門蟲生意,錢可是大把賺呀!將來二隊隊長肯定還是你嘛!”
王海貴苦笑了一下,搖搖頭接著道:“那可不一定,我這小買賣,飢一頓飽一頓的說不來。今天開業生意好,往後呢。哎!再看吧!都說剛挖的廁所要紅火三天,三天後就不行了,我這可能也一樣。”
經歷了土地承包後這一年多,王海貴明顯沒信心了,大集體那會給工分,安排勞動時,他多少還有點話語權。
現在呢?土地包給家庭,種多種少種好種壞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至於種些啥他更是沒有話語權,人家只要交夠公糧就行了。
老許淚點低,王海貴一番肺腑之言竟讓他眼角溼潤
起來。
胖嫂更是遺憾,本想指著王海貴能說上話,他們好爭取到下一年承包油坊呢,這下沒戲了。感嘆道:“看來油坊這個肥地方玉珍一家包到底了。”
提到金玉珍,蒲媚兒醋味就上來了:“那可不一定,誰家出價高誰家包。”
王海貴笑了笑,道:“媚兒,這你可想錯了,我當時擬好合同,老支書在合同上又附了一條的,在同等價位基礎上,優先包給上一年承包戶。”
“哎…”胖嫂徹底失望了,老許摻和了一句:“就應該這樣規定,萬一人家上一年虧了呢,誰會可憐人家呀!人家掙了就眼饞,也不想想那個破油坊人家又往裡面搭了多少。”
老實人說話就這麼不入耳,王海貴不好說啥,他心裡比誰都明白,事實的確是這樣,光是金玉珍請了個人箍錐桶就弄了多半天,花了兩元錢呢。
胖嫂卻氣勢洶洶白了老許一眼。
蒲媚兒也覺得老許說得對,她更不好指責,老許上門是客,況且又沒說她蒲媚兒。
可從蒲媚兒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