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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些許水光緊緊盯著季秉燭的臉。
從禾雀君這個角度能看到季秉燭低垂下來如同鴉羽一般的羽睫,有些微卷的羽睫在他臉上打下一片陰影,黑白分明,顯得他的臉龐更加精緻,看著就像是一副傾世之畫一般。
禾雀君不知不覺看入了神,他輕聲喃喃道:“三歲,你說阿殃還是沒有原諒我嗎?”
符三歲一歪頭,學著禾雀君的姿勢趴在枕頭上,聞言奶聲奶氣道:“沒有的,咩咩最固執了,他不原諒就會永遠不原諒的。”
禾雀君臉色蒼白了下來,他喃喃道:“是……是這樣嗎?”
符三歲拼命點頭:“是的啦。”
禾雀君眼角有些溼潤,他眸中盈著些許水光,小聲道:“可是他這次沒有傷我,還讓我住在這裡……會不會是已經……不討厭我了?”
符三歲一點都不會安慰自家主人,認真道:“咩咩也是那種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人,你在邊術靈堂上為他說了話他心裡都記著呢,留你住下不過只是想還你人情,你不要想多了。”
禾雀君面無表情,身體抬都沒抬直接抓著符三歲就按在了自己衣服上的一處山水畫中――他衣服上的話竟然也是可容納東西的畫中境,可見禾雀君靈力卻是不同一般。
符三歲連叫都沒叫一聲就被畫中境吞噬了進去。
禾雀君將符三歲送走之後,才趴在季秉燭身邊緩慢地閉上了眼睛,享受這幾百年來從未有過的寧靜時刻。
邊流景將邊家一些事情處理好了之後,才慢條斯理地去了邊家,不過等到他到了季秉燭的房間之後,剛一推開門就被眼前的一幕激得魔氣差點控制不住。
房間中,季秉燭衣衫凌亂一頭長髮披散在床榻上正睡的正熟,而在他身邊,一身紅衫的禾雀君正靠在季秉燭的懷裡閉眸沉睡,此時日落的夕陽從窗戶輕輕傾灑在兩人身上,看著就像是一副精美絕倫的畫卷一般。
不過邊流景卻是沒心情欣賞畫,手按在門框上,險些將木頭給捏個粉碎。
他赤紅著眼睛死死看著床上的季秉燭,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如果不是內心有一絲理智吊著他,他可能直接衝上前去將那礙眼的人給消滅掉。
禾雀君被邊齡的推門聲驚醒,片刻之後才清醒過來張開了眼睛,他左右看了看,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鑽到了季秉燭懷裡。
禾雀君臉頰緋紅,小心翼翼起身理了理額前的長髮,手掌在自己臉上一抹,那帶著些許珠簾的白色面紗再次出現擋住了他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