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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了兩下:“甜湯,阿鴉甜湯,我夠不著。”
看阿鴉那面如菜色的表情,似乎很想一頭埋在甜湯裡悶死自己才好。
季殃:“阿鴉?你怎麼了?”
阿鴉幽幽地看著他,鴉瞳中微閃著毒光,他道:“我現在想弄死你。”
季殃:“啊?”
阿鴉沒好氣地打了他額頭一巴掌,罵道:“蠢貨,不陪你玩了。”
說著身形化為一片虛幻的烏鴉,轉瞬消失在了原地,徒留季殃一個人滿臉茫然,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雨已經傾盆而下,從還大開的窗欞上掃了進來,季殃坐在桌子旁喝湯,被吹了一片的水,但是他還是乖巧地喝完了之後,才赤著腳去關窗戶。
不過當他前傾著身體去夠窗子,一直被他藏在袖子裡的玩偶卻輕輕從他寬大的袖子裡滑了出來,直直滾到了下面一樓的長廊上去了。
季殃:“啊――禾雀――”
他直接把那醜東西命名為“禾雀”了,也不知道禾雀知道之後會是什麼表情。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季殃想要去找禾雀和他一起下去撿布偶,但是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禾雀在哪裡,只好自己一個人舉著燭火,赤裸著腳踩著木階梯一點點地下去了一樓。
整個宅子裡靜悄悄的,四周一片黑暗,只能聽到季殃那輕緩的腳步聲。
季殃越走腿越軟,他在重煙那裡被囚禁了那麼多天,受了那麼多苦,早就對黑暗產生了一種不可控制的本能反應,每次一見到那如墨的黑暗,總覺得有一股股魔氣在他身體中四處攢動。
等到他還沒走到樓下的時候,整個身子都軟了,艱難地癱坐在木階上,雙手死死抱著手中的燭臺,渾身都在發抖。
“禾雀……”他就像是貓叫一樣,軟噠噠地叫了幾聲禾雀的名字,但是聲音根本穿不出多遠就被巨大的雨聲遮掩了。
季殃嚇得都要哭出聲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臺階上坐了多久,只覺得手中的燭火在緩慢地變暗。
突然,從黑暗中傳來一陣腳步聲,緩慢地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季殃有些混亂的神智終於勾出了一絲清明,他死命扒著木質的欄杆想要撐起身體站起來,但是試了好多次手臂都軟軟地滑了下來。
“禾雀……禾雀……”
很快,一個身形頎長的人影出現在了他面前。
季殃拿著燭臺朝上照了照,看到了季夜行那張冷淡俊美的臉。
季夜行原本已經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