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兄弟兩人兩個極端。掰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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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臉和季類櫻極其類似,不過季類櫻臉上沒什麼表情,整個人就像是一座冰雕一般,她跟隨著一個魔修走在黑暗的洞窟中,臉上沒什麼表情。
一個魔修領著她進去了一個滿是血腥味的洞府後,將手中的火把掛在了牆上,轉身離開了。
季殃的四肢被手臂粗的鎖鏈鎖在牆上,黑髮上全是血汙,凌亂地鋪在他背後,渾身血肉模糊,有的地方甚至還能看到森森白骨。
細看之下,幾根鎖鏈竟然是直接從他身體中穿過去的,鮮紅的血落了滿地,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季類櫻本就愛潔,看著面前已經是個血人的季殃,語氣中難免帶了些許冰冷和厭惡:“你還活著嗎?”
季殃原本神智已經痛得不清晰了,在被關押的這幾天裡,幾乎每時每刻都會有著魔氣從自己經脈中鑽進去,蠶食自己的血肉,他已經從第一天的恨不得立刻去死,到了現在的麻木遲鈍。
他呆了半天才似乎分辨出來這個聲音是誰的,有些吃力地抬起頭,半張臉的血肉已經被魔氣吞噬乾淨,露出血肉之下的白骨,他吃力地張開血肉模糊的唇,聲音嘶啞:“我還……活著。夫人。”
季類櫻:“那你現在,是修道呢?還是入了魔呢?”
這些年來,季殃在腦海中已經設想過季類櫻再次對他說這句話時的無數次應答,那些回答和動作已經印刻在了他的骨子裡,在他聽到這句話時,混沌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的本能便已經開始動了。
他努力笑了笑,他哆哆嗦嗦地伸出一隻已經化成了白骨的手,對著季類櫻抬起,白骨的指尖微微閃現一絲白光,很快,一朵鳳凰花躍然在他白骨的掌心之上,散發著點點光芒。
季殃覺得自己似乎露出了一個很好看的笑容,但是在其他人看來,他的臉卻可怖得令人心悸。
他有些討好地開口道:“夫人,我還……我還沒有入魔啊……”
季類櫻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波瀾不驚的臉龐突然像是被人強行撕裂了一般,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季殃掌心中的花瓣。
季殃又笑了笑,連他自己都沒發覺自己那張臉到底有多可怕,那笑聲到底又有多難聽,他現在腦子一片混沌,幾乎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季類櫻的聲音有些微顫,她低著頭,啞聲道:“好,很好。”
季殃似乎愣了一下,自小到大季類櫻對自己說的話少之又少,他的記性不太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一直都記得季類櫻這些年來和他說過到底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