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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兩個月以後,那狐仙果然如他所言,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中。
不過,隨著與他相處的時間增加,我也漸漸理解了傅臣之告訴我“師尊也是男人”這話後頭的真正含義。那便是:師尊本質其實是個大色魔!
當然,這話我連在哥哥面前也不敢說。但師尊身邊的女人,根本就是兩三個月一換,而且一個比一個豔麗,一個比一個風騷,豔起來力壓群芳,騷起來人畜不分。我真不理解,師尊長得如此秀美,遠遠站那裡,再是飄渺的仙人,也瞬間變成了凡夫俗子,怎的他就喜歡這個調調的女人,莫不成是為了互補?
不論思考多少次,我都沒能想明白這道理,到後來乾脆不想,直接適應了他的品味。偶爾路過他的臥房,聽見女子令人起雞皮的嬌笑,也能做到左耳進右耳出。
胤澤這些個尋花韻事,一些同門師兄也略有耳聞。他們說,師尊這叫倜儻不羈,就跟天市城頭號採花賊笑笑仙、上界頭號風流之神白虎一般,屬於男人本性。但笑笑仙我可見過本人,同行的師姐還不幸被他搭訕過,他那搖著扇子一臉輕佻微笑的模樣,可真與胤澤毫無半分共同之處。
不管身邊跟著什麼女人,胤澤的模樣與平時並無半點不同,也不曾表現出其他男子沾花惹草時,那幾分忐忑與猥瑣。我時常見他登雲踏霧,月下獨酌,上白帝山,下浮屠星海,除了我偶爾厚臉皮硬跟著他,他從來都是獨自行動。
該怎麼說,我時常覺得,師尊是一個孤獨的人。但是,他卻相當耐得住寂寞,寧可讓人睡上他的床,也不要她們走到他心底深處的地方。
就這樣,歲月不居,時節如流,又一個十年匆匆過去。
這一年,傅臣之尊位連跳兩級,現在我們都得喚他一聲“天衡真人”,簡直跟一飄揚的戰鬥旌旗般八面威風。
當然,我乃仙外之物,自然沒得什麼好晉升的,但在師尊的教導下,我的仙術也變得相當了不得,連頭髮都變淺了很多。若有一日能尋回溯昭,一定能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這一年,清鴻山的師兄姐們也順利飛昇,遷居至天市城。早春三月,暮雨紛紛,重明鳥展翅而飛,飛絮沾襟袖。
我和傅臣之到門外白帝山腳,迎接乘大鵬而來的師兄姐們。還在霧靄之中,便能看見柔離正興致勃勃地朝我們揮手。大鵬還沒在驛站停下,她已自己飛過來,笑如花錦:“三師兄,十年不見,你可有想起我?”
傅臣之道:“當然,我一直很掛念清鴻山的師兄師妹們。”
“三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