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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了,就一隻狼而言,它算是極其高壽,它的離去固然令人傷感,但對於理智的成年人來說,這並不算一樁難以接受的事情。
可是飛流不能理解這些。他剛才看到佛牙被裝進一隻木柩中,跑去看,列戰英哄他說:“佛牙睡了。”在少年的認知中。睡了,是一定會醒的,就好象蘇哥哥經常睡著。可無論睡多麼久,後來全都醒了過來。
於是他問佛牙什麼時候醒。列戰英地眸中露出難過的神情,說它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飛流第一次知道睡了竟然可能再也不醒,這令他十分地驚恐,本能般地抱起佛牙,直奔蘇哥哥而來。梅長蘇揉著少年的額髮。他看得出來飛流此刻地迷茫與慌張,但卻已無心力去安慰和解釋。死神的黑袍常年覆在他地身上,那般陰冷,那般真切,真切到他根本無法向少年描述,死亡究竟意味著什麼。
“飛流,你會一直記著佛牙麼?”
“會!”
“作為朋友,你一直記著它,那就夠了。”梅長蘇伸手從飛流懷中抱過佛牙。因為太重,他站不住,索性坐了下來。將灰狼的頭,貼在自己的面頰上。向它做最後的告別。
“蘇哥哥……”少年十分的害怕。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害怕,只能靠過去。象佛牙一樣,擠進梅長蘇地臂間。
“沒事的,起來,把佛牙抱著,還給列將軍,列將軍會帶它躺到舒服一點的地方,快去吧。”梅長蘇輕聲安撫著,拉扯飛流的黑髮。可是飛流還沒有來得及照他的吩咐起身,一隻手已經伸了過來,將佛牙沉重的身子抱了過去。
飛流跳起身來,想去搶,可一看清眼前的人是誰,立即想起蘇哥哥最嚴厲的命令,沒有敢動手。
蕭景琰一隻手抱著佛牙,另一隻手平平伸出,掌心朝下,微微握成拳狀,停留在梅長蘇右肩前方約一尺的地方。片刻地靜默後,梅長蘇抬起眼簾,視線與景琰正面撞在了一起。
那一瞬間,兩人都感到了極度的痛苦,而且同時也感覺到了對方心中的痛苦。
痛苦,卻又無法明言,彷彿一開口,只能吐出殷紅地鮮血。
蕭景琰的手臂,仍然靜靜地伸著,沒有絲毫地晃動,梅長蘇蒼白地臉上一片漠然,但最終,他仍是抬起了右手,按住穩穩停在面前的這隻手臂,當作支撐慢慢站了起來,等他稍稍站穩,那隻手便快速收了回去,就好象根本沒有扶過他一樣。
“飛流,我們回去了。”
“嗯!”
階下地列戰英迷惑不解地看著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