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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窗臺,看著窗外沒有暫停趨勢的雪,倏然扭過頭,看著陳既:“我缺氧了。”
陳既穿著棉布運動褲和短袖,拿來了氧氣瓶。
琮玉沒接,又看向窗外的雪:“我喝太多了,頭很疼,胳膊也疼,就手腕這位置。”
陳既好像沒聽見,沒有反應。
琮玉根本不是要氧氣瓶,她想要陳既,只是陳既不要她。
她看著窗外,雪一直下,越來越深,她的眼淚也像雪一樣落不停,但不如它運氣好,可以落進它想去的地方。
陳既蹲下來,把吸入式氧氣瓶的鬆緊帶套在她腦袋上,不說話,但也沒立刻起身,第一次仰起頭看她,等著她哭完。
她小小的手從寬大的袖子裡露出來,幾根細細的手指抓著氧氣瓶,大眼睛哭成了好幾層眼皮,臉上佈滿雪色,像是撒了一把鹽。
她吸了兩口氧氣,把鬆緊帶扯掉了,帽簷的陰影下她的表情不太清晰,渾身的酒氣倒是明顯。
陳既沒開燈,她進來也沒開,不知道什麼效應,落雪似乎也是發光體,鵝毛大雪裡,她竟然能看清陳既的五官。
他是她見過最俊的男人,即便是在野人時期,他偶爾露出的皮相也把戲曲舞臺上的小生們比了下去。
她冷不防捂住他的臉,手慢慢向下,又捂住他的嘴,歪著頭,親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你是不是覺得,我瞎了?”
陳既沒說話。
琮玉鬆了手,身子往後仰,雙手拄在了窗臺的邊緣,偏頭再次看向窗外:“我們年輕人的世界,你這種行為純掃興。”
她的聲音很平穩:“陳既,你為了拒絕我而拉別人演戲的樣子,真掃興。”
陳既一直在聽她說話,彷彿她想說什麼都可以,就是沒有反應。
琮玉沒有那麼多話要說:“你其實除了帥,就很普通,一米八八而已,遍地都是,奪吉也很高。再說缺點,你有暴力傾向,還坐過牢。雖然目前看來,這一點可能有隱情。頌雅芝那位需要替罪羊的老公貌似跟你坐過牢這件事有一些聯絡……”
眼淚又不自覺地掉下來了。
“可是,我真喜歡你。”掃興也喜歡。
她抽泣著,肩膀被情緒支配,一直在抖:“我不是戰友女兒,我有名字,我叫琮玉……”
房間裡只有女孩的哭聲,她一直在哭,從進門到現在,沒停過。
她怎麼能那麼難過……
忽然,陳既站起來,把琮玉的棒球帽轉了一圈,帽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