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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玉緩慢靠在牆上,微微仰頭,閉著眼。再睜開眼時,醉意蒸發了三分之一。
她沒去看他離開,有些人離開的樣子,她看過太多遍,到死那天都記得。
她回到包廂,拿上手機,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往外走。
周林律追了出來,攥住她胳膊。
她抽走,走向電梯。
周林律看著她離開,知道這場慶功會又黃了,心裡煩悶,忍不住鬆了鬆領帶。
其他女演員端著酒杯出來,順著周林律眼神看向電梯:“她走了啊?怎麼了?”
周林律沒答。
琮玉從電梯出來,稍微有一點恍惚,叫了代駕,半小時後才能來。
她脫了外套,只剩一件趨近於男款的白襯衫,解開領口兩顆釦子,瞬間感覺呼吸都暢快了一些。
她在大廳坐了會兒,輕輕合著的拳頭抵在太陽穴,胳膊肘杵在沙發靠背。
前臺見她穿得單薄,過去問她要不要張毯子。
她睜開眼,英氣的眉眼壓迫力十足:“不用。”
“好的,您有需要隨時可以說。”
前臺一走,琮玉又閉上眼,假寐的三分鐘裡,藤蔓繞足,大霧纏身,有一隻手從身後勒住她的脖子,那種迴圈反覆地抽走大腦氧氣的窒息感,逼得她睜開了眼。
酒喝多了是這樣的。
她不等了,把車鑰匙給前臺,讓他們幫忙交給代駕,一個人走出了會所。
冷風一下把她吹透,冬天又來了啊。
她的生日在冬天,小時候問過媽媽,為什麼要在冬天過生日,冬天好煩,媽媽不答。
長大以後知道,媽媽生她那年,是陸岱川時隔四年第一次回家過年。
然後就有了她。
她還問過更愚蠢的問題——當兵是能隨軍的吧?聽說有那種軍屬家屬院。
媽媽摸著她的頭笑,不回應。
她以為是媽媽不願說,上學以後聽老師講,原來當兵不是一種職業,是一種使命,大多數兵種都是潛伏在鬼門關,即便有軍屬家屬院這種安排,也是週末放假才能見。
那時候太小,聽再多也不懂父母辛苦,後來想聽父母故事了,父母走了。
於是對於父母愛情,她只記得,陸岱川一死,媽媽一病不起。
可以肯定的是,媽媽一定很愛那位邊防的兵。
愛到他一走,她也不願再活。
等紅燈時,她把西裝外套搭在肩